她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仿佛非常不愿意看到他。
棠礼是以为姜蝶珍说出了她的地址, 是一种所托非人的背叛吗。
——彻底无依无靠了。
好可怜, 好脆弱, 只能红着眼睛接纳他。
贺嘉辛说不出来此刻的感觉.
他和她的做.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成为一种单方面的索求和另一方的承受。
她哭得越凶, 反抗得越激越, 把他抓挠地越厉害, 嗓子越软越哑。
他越是兴奋不已,就好像神经麻痹一样狂热,只想把她弄坏。
那种欲求彰显着绝对的凶狠。
他可以近乎粗暴地占有她的甜美,在和她的舌尖角逐谁才是口腔的占有者中大获全胜。
听她渴求又破碎的呜咽。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贺嘉辛哑声问她:“为什么不肯继续陪我生活下去?”
棠礼下意识想要捂住肚子。
“因为.....因为....我讨厌你....”
贺嘉辛苦涩追问:“为什么讨厌我。”
棠礼吸着鼻子:“我不能.....也不敢....再喜欢下去了。”
男人身上还有清冽带涩的酒精味道。
他的确思念了她很久。
这种浓烈的渴望搅乱了分离的认知。
她很少逃走。
无论多为难的环境,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贺嘉辛却因为家庭原因和外界要素, 他丢下她很多次。
棠礼很害怕失去他。
因为失去他,失去十年。
她漫长的人生中, 就有一段涩痛又空白的休止符。
沉没成本太高了。
她孱弱的身体招架不住。
所以反过来。
如果她真的完全不在意的话,却会让贺嘉辛愧疚又不舍。
棠礼逃走一次,就让他慌了。
他不允许她再说什么不可能的话。
男人就这样凶狠地和她交换着呼吸。
他的体温滚烫,一点也不想刚淋过雨的人。
酒精和他身上涩痛的味道缠绕住她。
要她一起跌进他不安的漩涡里,吞噬掉她所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