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因的反叛》中柔情强大,却会暴露脆弱的James Dean。
景煾予在初见时就对她说:“人对动物的态度,和对弱者的态度是一样的。怜悯是一种美德。”
只有他才会理解她。
可她全身心依恋的人,现在不在身旁。
“宁宁,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周漾有些不解。
“漾哥哥,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她声音很淡地说:“抱歉,你不是他。”
姜蝶珍翻找出车里的急救箱,推开驾驶座的门,冲进了雨雾里。
贸然把小羊抱上车,是不行的。
四人座的跑车不算很宽敞,也有偷羊的嫌疑。
就在椰子树影下面,帮它包扎一下吧,这样自己也会安心许多。
“咩咩。”果然,小羊的后腿有一个很长的血口子。
小黑羊全身湿润。
柔软的毛绒贴着身体,瘦骨嶙峋的样子。
姜蝶珍心脏很软,想要擦干小羊眼睛上的泪。
小动物懂事地呜咽了一声。
一动不动的,它伸出温热的舌头来舔舐她的手指。
“咩——”
身后被车灯照亮。
一缕白雾从男人的指间溢出。
雨雾模糊中,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渐渐靠近。
姜蝶珍在小羊受伤的血腥味中,恍惚闻到了一丝很淡的木质香味,冷冽清淡,在雨后草木的青绿香气中,钻入她的鼻腔。
男人有一双骨节漂亮的手。
薄肌下青色经络分明,腕骨处昂贵的腕表发出暗色光焰,无名指套着寡淡的素色银戒。
不是戒指,是被他抢回来的御守挂环。
姜蝶珍刚结束包扎。
她感受着头顶的雨雾,被一把黑伞彻底遮掩起来。
景煾予站在她的身后。
男人打着伞,冷白指节上夹着火星。
黑色的伞柄,悉数向姜蝶珍倾斜。
身后透明的雨珠链被车灯照得明晰晰的。
但从她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眼神。
只能看见他绷紧又英隽的下颚。
景煾予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冷冽地站着,给她撑伞。
周漾还在尝试着帮她,把跑车从谷仓的夹缝里拯救出来。
姜蝶珍没有了逃跑的勇气。
景煾予为什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