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嘴唇吻到姜蝶珍光洁的额上,湿润,温热。
姜蝶珍不断点头。
她眼睫上覆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她想起夏焰的祝福。
姜蝶珍:“她是一个真诚祝福我们,能长久在一起的,很好的人。”
“是吗?”景呢予唇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别哭,我们不会辜负她。”
他讲话温柔,很慢,渗进风里。
男人脖颈间的青筋性感地一塌糊涂。
他黑发微漾,依然理性,冷静,英隽。
“小乖,我之前是一条没有目标的河流。流向戈壁,流向滩涂,都是一样的寡淡。”
他说,可他路过了她。
从此她就是他的归途,是他沿岸的期待,是他的故乡。
景煾予拥抱着她。
姜蝶珍的裙摆,在风中飘荡。
——焰红的布料,宛如她还没有穿过的嫁衣裳。
景煾予就这样抱着他的新娘。
男人温情脉脉的,低头对她讲。
“姜蝶珍,有你在的地方,天南海北都是我的家。”
“不说什么天长地久,我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在哪里,我的着落就在哪里。”
姜蝶珍的指尖碰到了男人的鼻梁。
细腻的触感,宛如电流划过。
恋人的五官是那么英俊,微凉的甜意从指腹延伸到心尖。
姜蝶珍从视觉到触觉,再到嗅觉和知觉。
是景煾予一切。
她害羞地闭上眼睛:“煾予,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第一眼。”
过了许久,姜蝶珍又睁开眼,她鼻梁红红的,静谧地笑起来。
“——我就一心想着,要嫁给你。”
姜蝶珍的快乐,是那样的纯粹与干净。
「那只,在雪夜中,快被冻死的蝴蝶,最安心憩栖的地方,就是他的肩头。」
她说她好爱他。
她说她只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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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3年的春天。
世界最大的阿布扎比海洋世界,还没有开业。
景煾予和一众投资方的社会名流,获得了提前入场的资格。
他本来对逛展馆不敢兴趣。
但是姜蝶珍参加君恩走秀的设计,在迪拜短暂停留。
于是这对恋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去亚斯岛看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