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纤细的手,灰落落的。
姜蝶珍眼神担忧中充斥着感激:“你们人真好。”
张馨月安慰她:“我们大概知道,发生在芷兰身上的事啦。
“怎么说呢,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谁还没在感情里受过伤啊,大家都能互相理解。”
在干燥闷热的晚上。
一群姑娘们在院落里吃涮肉和烧烤。
桌下放着冰镇北冰洋和燕京U8的空瓶。
姜蝶珍只要一碰酒瓶,就被一群姐姐拦住。
她们管得比景煾予还严。
几个姑娘单独给她,开了一大堆玻璃瓶装豆奶。
插了吸管。
让姜蝶珍小口抿着喝。
啤酒的麦芽苦味和发酵的酒精,让大家都有些微醺。
姜蝶珍的心脏和舌尖,却一直被照顾得甜甜的。
姜芷兰语气轻快地闲聊:“这段时间,妹妹都会过来陪我。”
她作为姐姐,大方地炫耀姜蝶珍:“我的宁宁啊,特别厉害,已经有自己的公司和品牌啦。”
“她和我讲过梦想。”
“——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呢。”
姜蝶珍有点害羞。
姐姐已经开始介绍,她在巴黎的高定手工工坊。
楚诗用开瓶器撬开啤酒:“太厉害了,天才设计师啊!”
“你才这么年轻,有自创的品牌就很棒了,居然还有做高定的想法。”
“高定?”张馨月:“听说这种衣服啊,一件就价值百万。每款都是定制,只会很稀罕地做一两件。”
姜蝶珍被夸红了脸。
几位姐姐都很真诚地,赞叹着她的成功。
她逐渐的也卸下心房,和她们认真聊起来。
姜蝶珍:“姐姐下个月开庭,我很早之前就筹划着,给她做一件婚纱裙。”
“是血红色的婚礼邀请函,裙摆上是密密麻麻的祝贺词。
“字字泣血,寓意被摒弃的誓言,卷边被焦烧的那种。”
“谁说‘离婚’不能穿婚纱。”
“我想姐姐风风光光的,嫁给自己。”
姜芷兰眼睛里洋溢着赞许的目光:“我妹妹的设计理念呀,向来独树一帜。”
“她的作品集也特别棒,伦艺和中央圣马丁都给了offer,最后她选了RCA,九月就去英国啦。”
“哎,姐姐,你别夸我了。”姜蝶珍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