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工作却也无其他的正向行为,秀场,拍卖场,酒吧,夜店,派对,总能寻到她的身影,要么烂醉如泥,要么挥霍无度。
在中国过着美国时间,要联系她,只能等天黑了才有可能找得到人。
游厉每每看到她身旁的狐朋狗友,就板着脸克制怒火。
据游星所言,这些都是留学圈的死党。但游厉怎么会不知道留学圈的圈子的水有多深,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她被带着沾染不该沾染的东西,毁了自己。
谭斯羽先是安抚她的情绪,解释游厉的用意和对她的关心,而后才苦口婆心且委婉地指出游星这一年的不对之处。
游星并非全然听不进去话,她知道自己这一年来胡闹得很,但她觉得只要自己的底线明晰且坚守着,那就不算过分。
想起底线,本被安抚住的情绪因昨夜的尿检又猛涨起来,“游厉真不是人,没有一点家人之间该有的信任,这么多年的相处他都不清楚我是什么人,真的很让人心寒。”眼圈瞬时红了起来,鼻头发酸。
谭斯羽听方鸿说了,说真的,当时她也问出与游厉同样的问句:“尿检结果如何?”
在得知答案时谭斯羽偷偷松口气。
谭斯羽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怎么骂起你哥来了。你哥是和你血浓于水的亲人,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转而,她又道:“他是真担心你,接到电话去派出所捞你的上一秒,你哥还在熬美国时间开跨国会议。几个亿的大单子,说离席就离席。”
昨夜游厉一身板正妥帖的西装,这下才知道半夜还精致地穿西装打领带的缘故,她的火气又泻了一半。
谭斯羽永远知道如何治她,掐灭她的火。
她底气不足地回话:“他确实不信任我,这也是事实。”
如果真‘信任’这个话题可以掰扯一整天,谭斯羽可没有这个精力,“总之,这两天你就好好待家里,哪儿也别去。我请了三天假来陪着你,糖糖也来。等你哥气消了,再哄哄他,停卡的事都是不就迎刃而解。”
她的名下所有资金财产,皆由游厉代管理,而她所用的卡,是游厉的副卡。她每刷的一笔钱,游厉都能收到短信提醒。
游星还能怎么办,她哥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不就是宅家几天不出门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宅家第一天还比较好熬,和谭斯羽一起打打游戏,玩玩手机,又或者陪侄女糖糖搭积木,玩太空沙。
但她习惯性熬夜,不到半夜五六点,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间漫长至极,看着微信上一个个喊她出门的信息,群里闹腾地玩笑话和视频,而她选择不回复。这一刻体会到禁足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