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头胃都痛的要炸裂,第一反应就是尥蹶子,谁撞的你找谁去,喻枫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气定神闲道:“车主是哪位?”
小乐眼巴巴的望着边月,眼里闪动着泪花,二十岁都不到,他还是个孩子!
边月总算恢复了三分理智,耐着性子赔笑:“好久不见,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还想说回颐江请你吃饭,结果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谁知道那么不巧……”
喻枫冷笑一声:“别说废话,你想怎么解决?”
看起来是半点不想讲情面。
边月心中一百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让小乐送她回去了,睡在休息室又能怎样?再往前推,在昆木的时候就不应该扔下喻枫偷溜;再再再往前追溯,九年前离开的时候都没和他好好告别……
费劲地爬回车里一顿翻找,犄角旮旯找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印的名片,皱巴巴的,好在电话号码没换过,放在手心压了压,递给喻枫时还有些犹豫。
“……算好价钱打我电话。”
喻枫看了一眼,有些嫌弃。
得,那她自己联系他吧,正想收回,喻枫一把抢了过去,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剩下两人在没有灯的小巷子里面面相觑,吃了一嘴尾气,这人也真是,半夜三更自己坐在偏僻的小巷子里干嘛,灯也不开,等碰瓷吗?
距离他们上次来酒吧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边月觉得喻枫大概是真的生气不打算原谅她了,连阿远都不再提起这件事,结果他竟然在这种情况出现了,应该……是刚好有事到附近办吧?
身边的小乐眼睛依旧红红的,几乎快给她跪了,边月半推半塞把他弄上车,边喘气边揉着胃:“说了不用你赔。”
又有些气急败坏,“赶紧送我回家!”
边月提心吊胆在家里等了两天电话,始终杳无音频,她甚至乐观地猜是喻枫看出她的窘迫,大发慈悲免了她的赔偿。
隔天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快四点才到酒吧,店内放着舒缓的音乐,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店铺运营趋向成熟,平日里她这个所谓的老板来不来都没什么大碍,真正管事的,是在仓库门口发愁那位。
“那几位大爷,”阿远朝仓库里努努嘴,“还没醒呢。”
仓库里除了酒和材料,有几架二手高低床,桌椅板凳,足够乐队练习的空地。
阿远对此颇有微词,她是个追求质感的人,那几架寒碜的高低床与整个酒吧的格调大相径庭,她说边月是捡破烂的,让边月赶紧扔掉,一向在经营上不反对阿远的边月没有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