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为夫我没有想错。”
女皇举起玉葫芦喝了一口酒水,看着柳大少神色感叹的长呼了一口气。
“哎呦喂,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老狐狸,可真是可怜啊。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到女皇感叹不已的神色,柳大少不由的嗤笑了几声。
“呵呵呵,婉言。”
“哎,怎么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些老狐狸猜不到为夫我的心思呢?”
女皇俏脸一僵,转头看着柳大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看着柳大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表情,女皇心思急转的沉吟了起来。
良久之后。
女皇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夫君你是说?”
柳大少双臂高举的伸了个懒腰,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舅舅,南宫晔舅舅他们老哥俩,那可是在父皇李政他老人家的手下摸爬打滚了几十年,却依旧安然无恙,可以稳居北疆六卫兵马之中,两卫兵马大将军的人啊。
再说呼延兄,当年婉言你可没少与他打交道,他的心性如何,就不用为夫我跟你再多说一遍了。”
女皇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说道:“嗯嗯嗯,呼延玉的为人如何,婉言十分的清楚。”
“至于你的皇叔完颜叱咤,以及耶鲁哈他们老哥俩,他们俩的德行什么样,为夫我也不多说了。
关于这一点,婉言你比为夫我更具有发言权。”
女皇看着柳大少古怪的眼神,樱唇微扬的轻笑了起来。
“呵呵呵,然也。”
“婉言呀,为夫刚才就已经说了,这一群老狐狸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
他们的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呢。
你真的以为,他们猜不透为夫的心思吗?”
“额!这!这!”
柳大少伸手拿过了女皇手里的酒葫芦,哈哈大笑地抬手拍了拍女皇的香肩。
“哈哈,哈哈哈,婉言呀。
有些事情,为夫的心里清楚,他们的心里更清楚。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
人呀,说也不要觉得谁比谁更聪明。
说来说去,说到底不就是一个心照不宣吗?
为夫我不说破,他们装他们的糊涂。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嘛!”
柳大少话音一落,笑呵呵的举起酒葫芦朝着嘴中送去。
女皇看着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美酒的柳大少,苦笑着摇摇头。
“呵呵呵,哎呀,直到今日婉言才明白,当年为何老娘我与小妖精我们姐妹俩加在一起,都斗不过你一个人了。
小主,
你这个没良心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缜密了。
我们姐妹俩是走一步,想十步。
你是走一步,想百步啊。
有时候老娘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老娘我明明是比你还年长了几岁,经历的世事也比你多得多。
按照常理来说,老娘我应该比你强才对。
可是,为何……为何……”
“满腹疑惑?”
“嗯嗯嗯,满腹疑惑。”
“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嗯嗯嗯,当然了。”
“那为夫我就给你说一说。”
“婉言洗耳恭听。”
“因为为夫我当年,很怕死。”
女皇神色一怔,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什么?很……很怕死?”
看着女皇愣然的神色,柳大少神色唏嘘的叹息了一声。
“唉,是呀,为夫我当年非常的怕死。
想当年,为夫我在烟雨楼阁被韵儿给暴打了一顿,直接从二楼上被她给摔了下来。
后来,为夫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重活……重获新生之时。
那个时候,为夫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古……嗯哼,你们这些古板的想法。
像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啊。
像什么大义当先,慷慨赴义啊。
像什么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啊。
等等等的想法,为夫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为夫我已经死过……我已经从韵儿的手里死里逃生一次了。
所以,为夫我特别的怕死,只想好好的活着。
哪怕是苟活一世,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什么所谓的颜面,什么所谓的尊严,为夫我根本就不在乎。
为夫我只知道,活着比什么都强。
因此,为夫我就绞尽脑汁,想法设法的活着。
在父皇他老人家手下为臣的时候活着,在疆场之上冲锋陷阵只是活着,在满朝同僚之间活着。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为了活着。”
“因为怕死,所以就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
“对呀,因为怕死,所以就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
想当年,为夫我为了活着,在父皇他老人家手下为臣之时,我就得克忠职守,笑脸迎人。
与满朝同僚相处之时,为夫我就得与他们勾心斗角。
在疆场上之上,为夫我就得处处未雨绸缪,保证胜券在握。
因为,只有胜券在握,我才能安然无恙。
于是,渐渐地,渐渐地。
为夫我这个想方设法,只想好好的活着的纨绔子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的就成长成了一个精通权谋,善于心计的老狐狸了。”
女皇看着柳大少唏嘘不已的神色,伸手抱住了柳大少的手臂。
“现在呢?”
“现在?”
“嗯,现在呢?”
柳明志屈指揉着下巴默然了许久,嘴角微扬的笑了起来。
“以前还年轻,总想着多活几年。
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增加,为夫我渐渐的也就看开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很多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死,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