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听说谢海山和周浩都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你的这一提议我能理解,但却不能同意。”
凌志远一脸正色的说。
胡彦霖脸上露出几分不满之色,沉声道:“凌书记,我们就事论事,不要说与之无关的东西。”
“谢海山和周浩不是我提拔的,而是市委全体领导提拔的,请你不要将两者混为一谈。”
看着胡彦霖一脸正色的表情,凌志远轻摆两下手,出声道:“市长,我接受你的批评,收回刚才说的话。”
“谢海山和周浩是谁提拔的暂且不论,他们俩在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你应该很清楚。”
“请问他们俩作为始作俑者,却要被免除处罚,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胡彦霖听到问话,一脸阴沉的说:“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事是他们新河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作出的集体决议,只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就行了。”
“谢海山和周浩作为新河的党政负责人,如果县里出任何事,都要他们承担责任的话,那还要下面的官员干什么?”
胡彦霖真是个人才,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却说的义正词严,让人听后,不禁目瞪口呆。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说:“市长,我觉得你这是在偷换概念,谢海山和周浩挪用给教师发放工资的一千万元巨款,投入到煜辉投资公司。”
“这一行为不但是违规的,更是违法的。”
“现在出了事,你却要帮他们将责任推到下属身上,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凌书记,我刚才就说了,他们俩肯定要承担责任,但是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胡彦霖一脸严肃的说,“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非常严厉批评,给予党内的纪律处理,这些都是可以的。”
凌志远意识到,他继续和胡彦霖争论下去毫无意义,而且极容易处于被动的地位。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虽然占据道义的制高点,但胡彦霖是一市之长,在级别和地位上,都稳压他一头。
在这种情况下,他继续和对方争论下去,对他将会极为不利。
想到这,凌志远立即改变了应对的策略,抬眼看向市委书记古之善,出声道:“书记,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要想压制住市长胡彦霖,凌志远只能借助眼前这位一把手的威严。
古之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轻嗯一声,刚要出声,市长胡彦霖却抢先说道:“凌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直接将这事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都按照执行,谁也不得有异议。”
胡彦霖说到这,抬眼看向凌志远,脸上露出几分挑衅的神色。
古之善虽是市委书记,但由于临近退休,并不怎么过问市里的事情。
胡彦霖作为一市之长,身边团结了一帮常委,这事如果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他十有八九能如愿以偿。
凌志远一眼看穿了他的用意,眉头紧蹙,头脑中急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
胡彦霖也不是省油的灯,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出声说:“凌书记,谢海山和周浩作为市管干部,如果要想将他们拿下的话,必须上常委会讨论,否则,谁也没有这个权利,包括我们在座的三人。”
胡彦霖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谢海山作为县委书记,新河的一把手,如果要将他拿下,不但要经过市委常委会还要上报省委组织部,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凌志远明知对方在想方设法保住谢海山和周浩。但他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