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记忆里,并没有原身被害的信息,可是,以苏还丹的视角来看原身惊马,这事儿更像是有人在谋害原身。
首先,马车是弈国公府的马车,双马,不是单独一匹马拉的马车,惊了一头马有可能。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头马同时惊了?疯了似的拉着马车疯跑,这事儿是不是太巧合了?
等马被制住后,两匹马同样的倒地口吐白沫,蹬了几下腿就断气了。
瞧瞧,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啊。
如果苏还丹猜测的这些是真的,那就是弈国公府有人嫌弃原身活着,想杀了原身。
不急,这会儿都快到家了,再想回头去找那两匹马怕是都找不到了。
城门口就租了轿子往城内走,苏还丹穿来的时候,这轿子,两组轿夫换着抬,原身的奶嬷嬷知道原身撞到头了,怕太颠簸,人昏的更厉害,所以抬轿子的速度也不快,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苏还丹又想了,这原身的奶娘只知道叫轿夫抬的慢一些,怎么没想着就近找医馆给治治伤呢?
可别说奶娘想不到。
奶娘该不会被人给收买了吧。
这么一想,苏还丹哪还能坐的住?
稀释过的灵泉水,喝了两滴,瞬间,头晕想吐的感觉就没了,神思更清明了。
然后就发现,左腿的小腿折了。
左眼这边儿的额角撞破了,出血量很大,原身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浸透了,这是流血致死的吧?
有灵泉水,她就死不了,如今趁着还没到地方,梳理一下原身的记忆吧,看看弈国公府里,到底谁跟她过不去。
可原身的记忆真的就很单薄。
没出生亲爹就战死在西北了,出生三天,亲妈没了,打小就是弈国公府长大的。
原身也不出挑,很老实,出嫁前,就住已逝弈国公夫人的院子松鹤堂,不乱走动,跟几个表哥之间更是七岁后,能不见不见,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十五岁及笄后,就嫁给弈国公府的四少爷了。
原身丈夫是嫡出,嫡次子,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那也比原身大五岁。
常年在西北驻防,很少回来,成亲后,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西北告急,又去了西北,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原身守寡后,没孩子,整日就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不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她都不出院子。
等公婆都过世了,原身也没要家产,就要了自己一辈子够吃够吃的银子,搬去弈国公府对面的小院子住去了。
分家的产业一样没要,因为她知道自己守不住,银子也就要了一万两银票,多了也怕守不住。
可她是寡妇,亡夫那三个活着的兄长再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守寡的她过清苦的日子。
所以今天这家送菜送粮,明天那家送布送首饰的,日子过的并不清苦。
这样的一个人,谁会跟她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