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忍不住笑出声,道:“韩老不知,瑶台与您可是早有渊源。更是对您尊崇有加。”
韩鹤飞满脸惊讶,托娅便将前事说了一遍。
韩鹤飞安静下来,满是褶子的脸庞显得很是凝重。
“韩老如何来的北州?”托娅岔开方才话题道。
“说起来实在惭愧。”韩老面色更差了,“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私以为将劳什子书本文字传到北州可以从根本上改变北州现状。如今给商乾引来大祸,想着再入北州可以做点儿什么,可……”
“韩老之志,我等不及。”
“莫要讽刺老朽了……”
“不介意我进来吧。”巴特尔掀开帘子进到帐内。
韩鹤飞忙去看托娅脸色,见她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我可是韩老的忠实信徒。”
巴特尔说着话对着韩鹤飞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道:“久闻韩老之名,今日终于得见,乃是此生大幸。”
韩鹤飞起身虚虚将人扶起,看了托娅一眼。
托娅起身,道:“韩老,这是哈丹巴特尔,乌桓的王子。年少时曾在商乾生活多年,熟读您的着作。”
“多谢……”韩老有些受宠若惊。
“今日巴特尔想拜到老师门下,万望老师收我为徒。”巴特尔跪下,言辞恳切道。
韩鹤飞一时有些无措,道:“老夫早已不再收徒,王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知先生平生所愿,愿意承先生之志。”巴特尔郑重道,“我出生在北州,深知北州境况。若无先生,只怕北州现今仍是个人吃人的野蛮地。”
韩鹤飞摇摇头,道:“北州可能变得比从前好了,但你们着实太过好战。老朽年事已高,实在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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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鹤飞满是挫败之意,托娅对巴特尔摇了摇头。
进入到十二月,天气越发寒冷起来。
巴特尔告诉她,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频繁发生争斗的时候。
这些时日以来,乌桓王除了爱宴饮、爱听曲之外,无任何暴虐行为。
巴特尔同她是这么说的,宽仁的君王适合太平盛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乌桓王,他这个亲爹,会很快的下台。
而让他下台的不会是别人,是他生下来的无数个儿子。
而他,就要在这数不清的儿子里面,去争这个王位。不,他不仅要王位,还要军权。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小蛮和断刃成了托娅的随侍。
而巡风四处流窜,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存能力。
到了十二月末,战乱还是爆发了。与乌桓有世仇的柔然,突然举兵起事,而且是毫无理由的起事。
乌桓掌管军权的是乌桓王的大王子,见柔然连个理由都不屑于编纂一个,气的跳脚,直言要把柔然打个稀巴烂。
许是身体不适应北州寒冷,亦或是伤根本没好全。托娅病倒了,甚至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
小蛮急哭了,不顾一切的扯了巫医来医治,结果越治越糟糕。
“绥宝,回来……绥宝,别走……”托娅梦中呢喃。
小蛮顾自嘟囔,“这可怎么办?绥宝是谁啊?王子能帮忙给找来吗?”
一旁的断刃看了托娅好几眼,最后对小蛮道:“你守着,找王子不管用,得去找那个巡风。我去,你守好人,谁也别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