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没了胃口,心底隐隐打鼓,李初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不对,若是早已知晓,方才见到她的那一瞬不会露出那样欣喜的表情。
到底哪里出错了?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李初见她放下筷子,道:“说正事吧。”
沈玄度将在城外的事情同李初说了,又说了自己的猜测。李初听得认真,沉思片刻后将乾京情况说与她听,又分析了利弊,最后道出计划。
说完计划,最后对沈玄度道:“成败在此一举,不如将计就计。我会着人查清白冥底细,之后的事还需几位将军全力配合,你同我哥还有爹他们一起保护刘宣即可,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沈玄度点头应了,抬头等着他后面的体己话。结果李初却道:“正事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沈玄度眉头一跳,看着起身的李初,慌道:“绥宝,你……我……”
李初等了片刻,见她你我了半天,始终没能说出其他话来。藏起来的戾色再也忍不住,怒道:“沈玄度,你走吧,我不会做不利于商乾的任何事情,等所有事情了结,我们和离吧。”
沈玄度红肿着眼睛愣住了,怎么就到了和离的地步了?
李初扭过头不看她,紧抿的双唇表露出他在生气。沈玄度脸上挂了泪珠,走到他面前,低垂着眼嗫嚅道:“绥宝,今天我真的差点死了,你别这样对我。”
李初转过头看到她脸颊上扑簌簌落下的泪珠,心先软了几分。叹口气道:“你很少因为什么事情感到委屈,但刚刚,你一进屋就哭成那样,定是在北州遇到了什么大事。我问你,你给我看脖子上的伤。”
说着拇指轻轻擦过她脖子,“这道伤是真,差点死了也是真。你用今天差点死了这件事来掩盖北州发生的事,是因为在那里你遇到了更糟糕的事情,对吗?”
沈玄度没想到刚见面就遭到他的怀疑,曾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没了作用。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她说不出口。
沈玄度抬眼望着李初,道:“绥宝,我不想说,在北州左右不过也是差点死了。过程我不想回忆,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