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一定会被扔出去!
闫之槿神情懒散地将外套放在椅背上,视若无物地坐下。
徐欢欢:“……”
欸不是,怎么回事?
你还坐下了,你倒是扔啊!看不见你的座位旁多了个人吗!?
池歌目光全程落在闫之槿身上。
眉眼之间带着疏离,慵懒随性外表下有一层自我封闭的薄面纱。
明明是堇色年华,闫之槿身上却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闫之槿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与她之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看着“崭新出炉”的同桌。
池歌笑眯眯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闫之槿拒不承认,反而扭过头,拒绝与人对视:“每个想和我搭讪的女生都会用这句话,麻烦下次换个新鲜一点的词。”
池歌不仅不生气,反而乐滋滋问道:“怎么个新鲜法儿?”
闫之槿:“……”
他已经说得够伤人自尊了,以池歌的脾性早该生气了,池歌不生气他就没办法顺其自然地换座位。
怎破?
在线等,挺急的!
秦末突然翘起兰花指,暗讽闫之槿:“姐们,你今天吃错药了嘛,语气也太温柔了,你所向无敌的嘴呢?”
闫之槿凤眼眯了一下,眼尾显现出几分凌厉:“长得不好看没问题,但不能长得好笑,更不能像太监一样嘎嘎叫。”
秦末故作震惊:“姐们,你不会生气了吧?”
闫之槿嘴角含笑:“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想弄死你还来不及呢。”
秦末一秒恢复正常,对池歌道:“鉴定完毕,他有嘴还会生气,看来不是被夺舍了,只是今天吃错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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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歌:“……”
这不被打,都是闫之槿菩萨心肠。
苏池糖瞧着氛围不错,放心地点了点头,示意秦末进去。
秦末坐在靠墙的位置,手撑着腮帮子笑看身边人:“糖糖,你这么离不开我,竟然特意搬过来跟我做同桌……嗷!”
苏池糖一拳砸在秦末脸上,末了,慢悠悠收回,吹了吹没有落空的拳头。
徐欢欢咬紧后槽牙,一脸难堪,她跟着沈沐璃,清楚地知道闫之槿是顾乘风的小舅舅,是帝都的闫家人。
据说是争权失败,加上身体原因,三年前被下放到江城。
自从知道闫之槿的身份,对于闫之槿的孤傲与不合群,她再也没有指手画脚,更是竭尽所能地讨好。
如果她能趁着闫之槿的低谷期走进对方心里,即使无法嫁入闫家,她也能一飞冲天,根本用得着再看沈沐璃脸色行事。
她自诩聪明,从不向其他女生一样愚蠢地表白,她不会让闫之槿心生厌恶,只要她能在闫之槿许可范围内活动,时间一长,还愁不会混个脸熟吗?
现在,她身为班长的所有特殊,都比不上池歌安然无恙地坐在闫之槿身边!
徐欢欢愤愤不平地站起身,从前排走到了后排,语气不善:“座位不是你想坐哪就是哪,趁着老师还没来,我劝你识相一点换个位置坐。”
池歌在徐欢欢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敌意,这种感觉她曾在大渊朝老皇帝的妃子们身上看见过,俗称争风吃醋。
只是,这里哪来的醋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