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子强装镇定,但眼角的抽搐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有种啊,小妞。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手段。”
他下意识想要拿回牌,但被中间人打断:“别忘了规矩。我来洗牌。”
男子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勉强挤出笑容:“行,你来就你来。”
这一次,洗牌手法与往常不同。
再一次洗牌完毕后,中间人的手掌刻意挡住了牌背,遮住了牌背上与纸片材质不同的隐形墨水。
疤脸男子的目光在中间人的手和牌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微微皱起。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洗牌完毕,中间人将牌放在桌上。
疤脸男子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看向星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喂,小丫头,老子再问你一次,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要是输了,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星榆面不改色:“开始吧。”
疤脸男子眯起眼睛,声音低沉:“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退出?现在走,老子可以饶你一根手指。”
这句话一出,连中间人的动作都一顿,似乎等待着她的答复。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我说了,开始。”
疤脸男子眼中闪过阴鸷:“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间人开始发牌,房间里只剩下纸牌滑动的细微声响。
星榆在收到牌的瞬间就用手挡住。
她的第一张牌是红心K。
疤脸男子的明牌是方块9。
第二轮发牌,星榆得到了梅花2。
现在,她的总点数是12点,一个相当尴尬的数字。
尽管按理来说,庄家并不能看到自己的第二张牌,也就是暗牌——
但是疤脸男子得意地扬起嘴角,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要牌吗,小丫头?”疤脸男子挑衅道,“还是说,你已经怕得尿裤子了?”
星榆沉默片刻,视线投向发牌的中间人。
中间人的手遮住了一部分牌背,挡住了上面材质与卡牌不同的墨水。
尽管疤脸男子无法再确定未发出的那张牌的点数……
但她可没问题。
“要牌。”
第三张牌落在她面前。
星榆用手挡住。
她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要了。”她说。
疤脸男子冷笑一声:“怂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才叫玩牌!”
随即,他用夸张的、近乎表演的动作缓缓翻开自己的暗牌。
——方块9与黑桃K,总点数19点。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不自量力的小丫头,你完蛋了!这就是敢跟老子对着干的下场!”
就在这时,星榆缓缓抬起手。
呼吸不自觉地屏住,她的手指触碰到牌面,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牌翻了过来。
房间里瞬间寂静无声。
“红心K,梅花2,红心8。总点数20……呢。”
这极为合适的组合,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在发光。
疤脸男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不可能!”他咆哮着,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木质桌面剧烈震动,牌都跳了起来:“你肯定出千了!”
“怎么会呢。”星榆的声音平稳而带着讽刺:“怎么会呢。牌是你提供的,就算要动手脚,也只有你有机会吧?输不起就别玩。”
“你敢说老子出千?”疤脸男子暴怒,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惹毛老子的下场!”
就在他即将扑向星榆的瞬间,一直沉默的中间人突然出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了疤脸男子的手腕。
“规矩就是规矩。”中间人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