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子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绝望。
“赢?输?这里没有赢家,小丫头!只有永无止境的轮回!”
他猛地向前倾身,几乎要扑到星榆脸上:“我会遵守承诺?当然!当然!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见证者!但是谁说游戏会结束?也许……我们还能玩更刺激的!直到找到真正‘有资格’的人!”
“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危险,“谁说这就是最后一轮了?也许……我们还可以玩一点新的游戏!毕竟,我们要确保只有‘真正有资格’的人才能加入我们。”
“你不打算将这两枚戒指交给我?”星榆冷声开口。
疤脸男子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戒指?哈!你想要就拿走!但是……
“能不能今天活着从这里带走,就要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了,小丫头。”
星榆终于完全确信。
这个所谓的“公平游戏”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疯狂的取乐、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想方设法运用一切方法,阻止她带走两枚戒指,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何况……
运气并未继续眷顾,子弹在自己这边。
“你要是早说的话……”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沉闷,如同被无尽的海水所淹没。
转瞬之间,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影如同幻觉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无数相连的银白丝线构成的网格。
“……就不用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了。”
这句话在房间里回荡,每个音节都带着非人的质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捂住耳朵。
手枪被无数根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悬浮在空中,宛如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控制。
扳机瞬间触发,子弹以不可思议的精确度击中了其中一名中间人的胸口。
血花在空中绽放。
仅剩的那名中间人惊恐地后退,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按下扳机扫射。
然而,在这个超越常理的场景中,他的动作显得如此缓慢。
子弹大多穿过了网格间的缝隙,打在墙上留下一个个弹坑。
只有少数几颗子弹击中了丝线,金属碎片四溅,沁出血液一般鲜红的液体。
丝线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蔓延,像是有意识的捕食者。
它们轻而易举地绞碎中间人全身的每一节骨骼,他的惨叫声很快被扼杀在喉咙里。
疤脸男子目睹这一切,脸上的表情从狂热到恐惧,再到绝望,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他惊恐地后退,背部紧贴着墙壁,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两个中间人瞬间死亡,转瞬间就只剩下了尸体。
整个房间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的有机体,而他是唯一幸存的猎物。
“这……这……”疤脸男子的声音支离破碎地从喉咙里挤出。
他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扩张到了极限,仿佛要吞噬整个眼球,“到底……你……你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疯狂地在房间里游移,仿佛在寻找不存在的逃生出口。
丝线缓缓重新汇聚成银白的人形,身上有着少许的鲜红血迹,抬起眼注视着他。
这一幕虽然比之前的场景更容易理解,但却带来了更加深重的恐惧。
房间笼罩在血腥气和无法言喻的诡异气息中,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沉重。
疤脸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剧烈颤抖着滑落到地上。
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喃喃自语着意义不明的词句,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免受这超自然存在的伤害。
“告诉我。”那声音重又恢复了清晰,与先前的女声毫无二致,“只要拥有这两枚戒指,就能拥有全部的资格?”
疤脸男子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