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肆却皱起了眉头,即便见过太多残酷之事,但心中仍留存着些许善良。
只是,她却也知道,善良只能留给值得的人,刚刚那伙人压根就不配。
“兰娅,那人看着在夏国的地位应该不低,大约是因为遭了难,才有了今天的下场。”薛阿肆笑着道,“那样的夏国人往往有骨气得很,都是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犟种啊!”
“能有多犟?”兰娅压根就不相信这样的人,“我知道这世上有的人,畏生不畏死!死多容易啊!眼一闭也就过去了,真正难的是活着。”
听了这话,薛阿肆像是愣了一下,觉得和兰娅这样通透的人做朋友,才是认识最快意的事情:“有兰娅你这样的想法,你母亲大约也是不会再担心这奴隶场的未来了。”
“浑说!”兰娅轻轻拍了一下薛阿肆道,“这话可不能让我娘听了去,否则我以后的样子就难过了。”
两个人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薛阿肆便买了刚刚那个看好的羽国人——丘达。
薛阿肆带着那人离开的时候,刚好就经过那间调教奴隶的房间。
那个少年和之前他身边的几个人此时就在这里面受刑。
她没有离开,也没有进去,就在外面站着,听着那些人求饶的声音,不过那个少爷也是硬气,倒是一声不吭。
“阿仲,真是条汉子!”身边的丘达此时正带着一脸的佩服,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夏国话说道。
“阿仲?”薛阿肆偏过头看向丘达,用得依旧是夏国话。
“是啊!”丘达点了点头道,“今天那个少年名叫霍仲,据说夏国的大贵族,好像是家里出了事,全家流放途中被那些押解他们的人给卖出来的。”
薛阿肆转头看了对方一眼:“你倒知道得不少啊!看着挺木讷的,没想到却是个伶俐的。”
被薛阿肆这么夸奖了一下,丘达立马就低下了头,面容上还是刚刚那个憨傻的笑容。
听完这些,薛阿肆也没有再做停留,而是带着丘达回了自己在城北的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