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之后,薛阿肆紧紧地皱起眉头,虽然知道这可能不符合羽国人的习惯,但还是说道:“我明明记得昨日就已经把上衣交给你了,为何今日你还是赤着膀子的模样?”
羽国位于山后的那片区域,那儿的气候终年酷热难耐。
当地的女子们穿着都十分单薄清凉,至于男子嘛,则几乎是常年都不会穿上衣的。
不过有一些拥有一定地位的男子,通常都会在自己的身体上,精心纹刺出所属家族的独特图腾。
而且,这些男子还会用某些对皮肤没有损害的颜料,在躯体之上绘制各种图案。
一般来说,这些颜料所绘成的画作能够留存数日之久。
越是昂贵珍稀的颜料,其色泽便越发鲜艳夺目,并且能够保持的时间也最为长久。
陆大婶久居吉城,对于这样装扮的羽国人可谓是屡见不鲜。
正因如此,当她昨天瞧见丘达身上的刺青和颜料后,才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薛阿肆买的奴隶。
毕竟,放眼整个羽国,哪有、奴隶胆敢去纹刺,象征着神圣之物的鹰隼图案呢?
再瞧瞧这人的手臂处,分明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金银双色残留痕迹。
由此可见,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恐怕来头不小。
就如同之前的那个名为霍仲,但原名实则叫做霍渊的少年一样,想必都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穿了呀!”丘达指了指裤子,“我换了新的裤子,可是我从来不穿上衣的。”
听了这话,薛阿肆微微蹙眉,然后不肯妥协地说道:“要么你把衣服穿上,要么我送你回奴隶场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丘达拒绝道,“我饭量大,回了那里我吃不饱。”
“那就通知你家里来接你。”薛阿肆说得也很直接,“你该不会以为我看不出你出身显赫吧!你的赎身银子,我应该能捞不少。”
“哈哈!”丘达却在此时笑得快活,“你猜错喽!我就是我家里人卖出来的,他们嫌弃我吃得多,而且人还是个傻的,觉得养我还不如养头猪。”
虽是悲伤的话,可是丘达却是笑着说出来的,仿佛说得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你想留下来也行,把衣服去穿上。”薛阿肆突然觉得和个傻子较劲没意思极了。
丘达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听主人的安排,毕竟对方管饭,而且饭还管饱!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