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她可以,你不可以(1 / 2)

闹过之后,二女也都累了。

一般日子里,陈易都是搂着殷听雪睡的,只是女冠还是头一回留宿,他思索了之后,便把手从殷听雪身上抽了回来,搭在她堂姊的腰间。

盖着被褥,累得晕乎的小狐狸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空,迷糊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人已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殷听雪抿了抿嘴,垂下了小脸,腰间空空荡荡的,她不习惯,就只好把被褥盖紧了些,双手双脚都夹着被子,再蜷缩一些。

一天下来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女冠却还没那么快入睡,心在滴血,那人的手盖上来时,她颤个不停,好一会才缓下来。

被他这样搂着睡,还是头一回,这样滋味,女冠觉得只有一回就够了,甚至最好半回都不要有。

更何况他还…采补走了她十年道行。

“你不乐意?”

那人的嗓音传入耳畔,殷惟郢打了个寒颤。

女冠泛起鸡皮疙瘩,低低说了声:“没…”

陈易把她搂得更紧,感受着她的畏惧,冷笑道:“明明说好的事,你还想使绊子,最后不是要咎由自取?”

殷惟郢听着便颤得厉害,忍不住泛起泪花,小声道:“…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行了吧……”

她说这话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总算还是恭顺了些,陈易感受着怀中暖香,垂着眸,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笑着道:“说一说,现在什么境界了?”

殷惟郢想到便绝望,她喃喃道:“筑基中期…”

她本就是历代太华神女里天资上佳之辈,不然玉真元君何须亲自登门收徒,二十岁及笄之时便破入结丹期,一直以来,修行之路都如履平地。

直到遇上了陈易,她的无明。

怀里的人儿似泫然欲泣,把她折腾了好一通,陈易这会也温柔了些,轻声透了点底道:

“本来我也不想取走你十年道行。”

说着,他的手往前一伸,握了上去,帮着她放松心防。

之前弄了这么久,殷惟郢已经麻木,也没推开他,只是胸膛起伏呼气。

“伱要是安分,我不过是取你一个休沐里的道行而已。”陈易淡淡说着。

话虽如此,若非殷惟郢不安分,他也取不走这么多道行,足足凝聚成了两枚真元。

如今算一下,手里便有六枚真元。

汇入到怨仇阴阳诀里,足以让这一功法更上一层楼。

女冠听到话,先是僵了一僵,随后泪水忍不住滚落了下来,似是弄巧成拙的后悔。

陈易默默抚着她腰背,想到她如今也成妾了,宽慰了两句:

“太华山的道法,不是要金童玉女一对么……”

话还没说完,殷惟郢便哭腔着打断道:

“我不要你当金童!”

陈易面目沉了下来,冷笑道:

“是了,你是鼎炉而已。”

说完之后,五指狠狠用力。

殷惟郢激颤了一下,呜咽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她脑子昏昏涨涨。

她没法反抗,每每反抗都要遭殃,太华神女、景王之女,这些世人听到便为之一敬的名号,在这张床榻上又算得了什么,什么都算不了,他这凡夫俗子是这般穷凶极恶,任她出身高贵,却也只能任他糟蹋,只要他想,就会被碾得粉碎。

殷惟郢惧得厉害,瑟瑟发抖着,陈易搂着她,并未说话,似是欣赏着她的畏惧。

不知过了多久,女冠稍稍平静下来,只是心绪理不清,低声问:

“如今你我…算是什么?道侣么?”

“道侣?”

身后的他嗤笑地纠正道:

“侍妾。

你若是不再给我使绊,安安分分一点,我倒不介意让你好过些。

如若不然…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杀女人,就完全打断你长生桥,拘走你魂魄,一辈子收入府中到老死。”

殷惟郢呼吸一窒,胸怀发颤,那一连串的话像是巨响,似同雷鸣,反反复复告知着她的身份,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不可自抑的恐惧冲击着,席卷着,让她又有昏厥的感触。

察觉到什么,陈易斟酌后,终究又柔起嗓音道:

“殷惟郢,我也想好好待你,但你得努力让我喜欢才行。”

这话似一团流水,顺着女冠的耳畔,卷着卷着落入心间,她有些僵僵地回过头。

夜色里,殷惟郢不敢转过身直面他,也不敢直视他,就这样斜眸看着他,慢慢地趋于宁静,乱掉的心也静了些许,她无意识地双手颤颤抬起,把他搂着她的手臂拉紧了些,抱在怀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