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护卫住的地方,二十板子已经打过,几个护卫趴在大通铺上哼唧,心里有怨气也不敢说出来,给人当奴才的,主子要打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世子回头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这才是麻烦的事,几人四声叹气,要知道能来侯府当护卫也挺不容易,好几个还是被保举才进来的,出了事保举人也会被连累。
来来进来的时候殷切的很,“各位,你们都还好吧?”
见是来来,几人就想要起来,来来赶忙让他们歇着,“今儿这事二公子心里过意不去,一直惦记着几位,这不,特意让我带了些伤药来看大家。”
“晓得各位被罚没了银钱,二公子也给补上了,让我给各位带个话,今儿各位是受他牵连实在对不住。”
几人受宠若惊,“都是职责所在,二公子也是为了的侯府安危着想,我们自己也没看清楚人,和二公子无关。”
都怪世子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二公子太客气了,我们兄弟几个哪好意思收这个钱。”
来来将一包银子放下,“我给各位放这里了,药也在这,就是可能不大够,只能辛苦各位自己去买些药,可不能留了隐患。”
“人多眼杂,我就先回去了,各位好好歇着。”
说完拱手就走,等他走了几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包银子上,有人眼带期望,“看起来不少。”
有人上前打开,那是远超他们三个月月钱的数额,每个人分五个月还能有剩下的银子去买药,“既然二公子有心我们就收了吧,回头二公子的事多带只眼睛就成,快拿,别让其他人晓得。”
得了银子心头的怨气就少了一大半,几人收好银子继续趴着说府里的二公子其实还不错,今日这事也怪不到他头上等等,对他有了很大的好感。
春华院里,大夫仔细替唐荣做了诊治,表示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但皮外伤又太重只怕要养上半个月,至于脸上的那些淤青什么时候能消散,“半个月也就消了。”
唐荣觉得这就是个庸医,他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分明觉得骨头都已经断了,但大夫咬定没事他也不能强求再诊治,全身上药后便躺下了,这一趟又出了问题,前胸后背都被打过,侧身睡手臂也有伤,根本就躺不下去,这点大夫就没办法了,只能克制。
“到底是谁下了这般重的手,伤成这样很疼吧。”
等唐荣勉强躺下去,伺候的人也都退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陶怡然坐在了床沿,“这可怎么是好,不如请父亲去宫里求太医来看看,不看我心里放心不下。”
脸上的伤上了药膏,青青紫紫的实在没法看,眼皮肿胀的发亮,费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明日再说吧。”
他闭上了眼睛,期望着一觉醒来这就是个梦,或者伤就已经痊愈了,见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陶怡然抹着泪起了身,“你好好歇着,我让人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喊一声。”
她走了,去隔壁睡了,唐荣又费力的睁开那条缝,歪着头看着的背影离开,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为他守夜。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那一刻还不觉得有什么,等意识稍微清醒些那些疼痛的感觉也回来了,他想起床小解,天不见亮就来守着的莹月飞快跑了进去,“世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