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对峙凶手(1 / 2)

阿斯嘉德教廷大书库。

青青烦躁地翻阅着手上厚重的《圣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一行行移动的蚂蚁,在她眼睛上爬行,让她痛痒难忍,毫无心思放在书上。

今早的失败让她的查阅工作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赶来的萧强也没有追上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在青青摔进坑里和萧强赶来的时间差不过五分钟,以萧强的速度完全能够追到那个勒索人。可是那家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萧强懊悔自己忘记了时间,青青也抱歉自己跟丢了。不过万幸的是,在搜寻那个敲诈者消失的地方时,萧强找到了一个类似吊坠的东西,吊坠上是阿斯嘉德随处可见的主神三角配饰,象征主神在沉睡前划分的天界人界魔界。这种饰品太常见了,不能肯定绝对是那个敲诈者遗失的,但但丁却发现,这个吊坠似乎是某种武器的挂坠,而且工艺很像是属于侍卫营的铁匠。

所有人搜寻了森林半天无果,回头发现连拉斐尔罗都不见了踪影。没有办法,大家只好回去各做个事。青青小舞伯爵继续查询资料看看能不能算出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地点,而萧强但丁旺财他们继续根据匕首调查凶手信息。

他们也想直接去找拉斐尔算账,但他们认为,直接把背后凶手揪出来那家伙自己就会出现。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一边辅助她的嬷嬷茜拉和蔼的问到,“饿了?我这带了干粮,给你们都带了一份,来吃吧!”

青青连忙摇头拒绝推开了茜拉好心递上来的所谓食物:“不不不,谢谢了,只是自己的一点私事。”

茜拉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圣典》看到哪里了?”

“刚刚开始看《海姆达尔书》。”“那你进度很快嘛,可是为什么不直接看《欧若拉书》呢?那可是重点。”“马上就开始了。因为,如果要了解整个主神教信仰,单单了解欧若拉是不够的,我想再看看其他圣人的故事。”

茜拉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对圣.海姆达尔有什么感觉?”

“很英勇的一个男人,为了主神信仰的正义不顾一切,对于神的人间使者圣女欧若拉也非常忠诚,面对深渊完全不惧,自己担下了一面,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其文中反复提及了一个‘黑色天使’,祂好像一直在帮助海姆达尔。这位天使其它章都没记录过,也没有名字。祂是谁?还有,黑色羽翼的天使,不是堕落天使吗?”青青一口气把之前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

“事情没有绝对,也不能看表面,”茜拉慢慢解释着,“天使翅膀的颜色并不能够决定他们的立场,哪怕纯白羽翼的天使也有可能内心堕落成了恶魔。海姆达尔是深渊骑士,深渊是一片漆黑。有人猜测那位天使同海姆达尔共同对抗过深渊,所以羽翼被深渊的黑暗染黑。”

“在欧若拉牺牲自己之前,海姆达尔打算自己去对抗深渊,却被深渊吞噬,还好黑色天使的赶到送给了他一个能够斩断任何诅咒的匕首,”青青读着自己的读书笔记,“然后就结尾了,海姆达尔前去传道了,黑天使却没有写祂到底去了哪。”

“这同样也是一个谜,但也很好解释。黑天使帮助完了海姆达尔去天堂汇报了。不知道你发现了吗,阿斯嘉德现在的海姆达尔中阶以上骑士的制服都是黑色的,”青青点了点头,想起了萧强的制服的确是黑色的,“那是因为他们相信黑色代表那位黑色天使的力量,披着在身,祂依旧会像守护海姆达尔一样,守护他们。虽然海姆达尔最后的归处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他的灵魂已经升入天堂与他昔日战友那位黑色天使重聚了。”

青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海姆达尔书》篇翻了过去。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茜拉嬷嬷,我想问下,城外森林里,有一处废墟,里面全是破碎的镜子,那地方之前是干什么的?”

“那地方?”茜拉想了想,表情瞬间严峻了起来,“那是个受诅咒的地方。以前是属于一名贵族的,一天他中了邪一样装满了镜子,说他能从镜子中看到炼狱的景象,并且能靠着镜子穿梭。教会以滥用巫术罪判了他死刑,并且摧毁了那。”

“炼狱?”这个词青青记得,她也经历过。上次城内遭遇的天使之战就被框了进去。那与其说是个“狱”倒不如说是个平行空间。

“啊,新的东西,”茜拉拍了拍脑袋,“这玩意你就理解是现实世界的一个与物质对立的空间。它是在第二次神魔大战时期被一个,恩,”说着,茜拉的神情有些欲语还羞的尴尬,但还是开口了,“被一个魔法师发现的。在那个时候很多难以观测到的恶存在都在那个空间之中,而现世看不到的却能被那些恶干预。但是深渊封印了之后,那些恶也随之不见,炼狱也就安宁了。这个魔法师待你看欧若拉书后会知道的,一个有远大理想却毫无志气的家伙。”

小主,

侍卫营内,失望之极的特蕾莎正在收拾她最后的行礼。上面的通知已经下来了,虽然写的是暂时休假,但谁都看得明白这是停职通告。她太失望了,不仅仅是对教皇,教廷,还有整个她勤勤恳恳服务了大半辈子的阿斯嘉德。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那个内侍监拉斐尔罗转,更不明白,教皇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作为教廷护卫的自己。

她放弃了,不想再继续和拉斐尔罗斗争了,似乎整个阿斯嘉德都在帮助他,容忍他的肆意妄为,就连教皇都听不进自己的劝告。这不是那个充满着神之正义,圣女之爱的阿斯嘉德,这里已经变成了官官相护,滥用权力的地方。

一声声叩门声的响起也没有让她停下收拾的动作,叩门人索性直接打开走了进来。

“哟,师太这是要去哪啊?”门口萧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问。他看到,在这偌大的指挥官办公室,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子特别显眼。

特蕾莎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厌恶地叹了口气,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你如果是来嘲笑我的,随便你吧。你赢了,你和你的雇主赢了,接下来随便你们怎么祸害阿斯嘉德吧,但最后你们都会得到来自神的审判。”

“雇主?什么雇主?”萧强问,“拜托,师太,我可不是那种小人,你别乱想了。你看我来您儿这这么久了也没闹出什么乱子,反而兢兢业业丝毫不求回报地帮你们破案,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咱们摒弃前嫌好好说话不行吗?”

“跟你这种黑暗之人我没什么话好说。”特蕾莎坚决地回答道。

“我们聊聊那个太监,啊不,什么内侍监,拉斐尔怎么样?”

听到内侍监的名字,特蕾莎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萧强,上下扫视了他一会:“聊他?你们不天天聚在一起么?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吧。”

萧强摇了摇头:“如果我了解他就不会来找您了。我来这只不过想去圣山,下地狱救个朋友,却没想到陷进了你们自己的乱事。好几次我都想一走了之,但随着事情的深入,还有你们坑我的数次来看,我不挖个水落石出还真对不起你们对我的‘辛苦栽培’。”

特蕾莎冷哼一声:“是的,看来是我的罪孽。当初我就不该留你下来参与这些事,不然那个拉斐尔也不会借机用你去蛊惑教皇搞什么改革,还让你加入侍卫队。”

“我同你一样,我当初就不应该跟着那个老头子,或许跟着师太您混还能更风生水起一些呢,”萧强想缓和下气氛,但特蕾莎并不吃他奉承的这一套。

“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前几天的事情你我也知道了,我看到了您举报了拉斐尔拥有大量钱财怀疑他盗公款,可是却因为证据不足没举报成功。”

“是啊,他总是那么的有准备,可以说是他仅存的优点吧,”特蕾莎毫无感情地夸奖道,“他所推出来的证据无非就是预防到了的结果,提前准备的。五万金币,说得难听点,这点腐败以他的职位根本就无须他这么大费周章,一定另有原因。”

“没错,因为有人敲诈你。”萧强说。

听到这,一直没正眼看着萧强的特蕾莎突然警觉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明白:“敲诈我?敲诈我什么?”

看特蕾莎的不明所以,萧强把之前拉斐尔向他解释那封敲诈信的由来全告诉了特蕾莎:“我想这是他发现我们知道了这封信后,临场发挥的另外一个谎言,被敲诈的人就是他自己。估计盗用公款被举报他早也料到有所准备,不过戏剧性的是,举报的人竟然是您。而今天早上,也就是敲诈信上规定的时候,我们去了他们约好的地点,很遗憾没有抓到那个敲诈者……”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想揭穿这个家伙的虚伪,在发现那封敲诈信后就得来这举报。现在钱的问题被他逃脱了,信也回到他手上了,你在和我讲这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特蕾莎失望地说,接着又回身继续收拾行李,“教皇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我服务教廷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听取我的意见,反而这个拉斐尔却可以借着他的名声肆意妄为……”

“我懂,这没办法的事情,在职场社会上总能遇到几个这样的小人。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不是嫉妒他吧?”

“嫉妒?!”特蕾莎声高了八调,“我怎么可能嫉妒他?!这种人不过是只懒惰的狐狸,没有了教皇他什么都不是。”她其实自己都觉得,对拉斐尔的不满与怨念已经变成了嫉妒,她试图掩饰这点,但她心里明白得很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吧,”萧强适时的打断了这个话题,“在搜寻那个敲诈者时,我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萧强把早上捡到的挂坠拿了出来,“但丁说这是侍卫营的工艺,您看一下是否认识这东西,虽然我知道它过于常见了。”

特蕾莎疑惑地接过了吊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萧强,又将视线固着在了这枚主神三角上:“这是圣银打造的圣三角,只有高级的武器或者饰品才能配造。就挂钩来看,它属于一把赐福武器。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属于那个敲诈拉斐尔的人?”

小主,

“噢……”萧强似乎料到了一样微笑着感叹了一声:“既然要我查,又不想让我查的事情声张出去,看来这位敲诈者知道了什么事情呢。”

“你什么意思?”特蕾莎不解。

“您之前叫我查这些事情,不让我声张是因为不想引起社会恐慌,或者说你不想引火烧身,测试我是否‘邪恶’还能帮你擦屁股。换这个总管之后,他也不让我声张,很多事情都秘密进行的。我也不多说您都懂,作为一个有能力让我这个敏感人士直接入你们教廷中级侍卫队的人,还缺人手,能力去解决这种失踪人口这种‘小’事情吗?之后教皇的出现依旧让我秘密进行,这就让我生疑了。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什么避免引发社会恐慌或者什么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我的能力能够为他们帮到什么。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人失踪,越来越多的人被袭击,七宗罪,大祭典,又出现了个有着圣银的敲诈者,看来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听完萧强说了这么一大段,特蕾莎先是不解接着莫名其妙地笑了:“呵呵呵,你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大祭典,传说中欧若拉异端教派的肮脏仪式,献祭那些罪孽的人给深渊的仪式罢了,你还真当这是理由了?还是说你也信那个假预言,当你这邪恶的魔冥神将出现后,深渊封印就会崩溃?”

“那您说,这位敲诈者为什么要敲诈教皇和这个内侍监呢?”

“陛下一定被这家伙蛊惑了,做了什么事情。这些事情由上帝去审判轮不到我,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也不想继续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了。我要去圣山,和那些兄弟们苦修洗礼宁静一下心情。自从你到来后我就没有过好日子,你对阿斯嘉德的破坏,到时候会被一一清算回你的身上!”

“我想知道的您都已经告诉我了,”萧强并没有被特蕾莎极端的语气给激怒,依旧微笑着有礼回答,“我就问您,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揭开这个拉斐尔背后的秘密?”

特蕾莎并没有理他,干脆地转身走进一个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萧强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出了门,发现门口是早已等待多时的但丁和旺财。两人表情复杂,看到他出来后都放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的妈,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这师太的尖叫声,老大我每时每刻都担心你会不会被她给生吞活吃了!”旺财担心地说。

“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进去,没准看我面子,signora Teresa还会和我们合作的。”但丁说。

萧强倒是显得无所谓:“我只不过去确认点东西而已,她也明确地给了我答案。如果带你们进去,估计以她的性情更不会说出来。话说话来,我交代你们的事情你们办了吗?”

旺财听到立马拍了拍胸,骄傲的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俺早就给你办好了。以俺之前看了一百三十期《知音》《故事会》《男生女生》《爆料公社》的八卦能力,这点小事何足挂齿!现在整个侍卫营,别说那些士兵了,就连扫地阿姨,门前接待,角落里的蚂蚱,地洞里老鼠窝的七大公八大姨以及远方亲戚都知道了老大你抓到了凶手的消息,括弧,俺顺便给俺招了个亲,老大你应该没意见吧?括弧。”

“你要是能在这找到亲,也就和那群修女跑去吃斋念佛了。但丁,你那边呢?”

“我今天去确认了下何塞,他听到了消息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在城内侍卫办公室那与下属下发指令。就他今天前来侍卫营的状态来看,也不像是从城外回来的样子。哦,对了,我打听到,他今天来的非常早,卫生员跟我说他一大早来就看到何塞在指挥官室了。”但丁说道,接着又问,“对了,signora teresa跟你说了啥?她没问题吧?”

“她说她要去圣山那跟那群守山侍卫苦修去,不想再掺和进这些事了。她肯定知道什么,不然她不会我们被拉斐尔接管后,她还三番五次找麻烦,她大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刚刚试探性问了她,她不仅没有配合还急不可待地否认。我萧强也是面子大,当年被蟑螂一样撵,现在所有人都利用着我,何等讽刺。”说着萧强掏出了那把祝福匕首,又拿出了那一枚圣银三角,“这枚三角是祝福武器的配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敲诈咱们亲爱总管的人,也是这把匕首的主人。”说着,他攥住吊坠的挂钩,在匕首柄没一寻找,发现了一处钩槽,很是方便地钩了进去,一下子,这把除了祝福浸礼别无特色的匕首多出了一系列属性,而整把匕首也换了个名字:

“净化仪式匕首

匕首是主神教神圣的武器,据《圣典》记载,因为守护黑天使的匕首切断了深渊污染的联系,海姆达尔才恢复了理智,守护圣女,斩杀了最后一波来自深渊的怪物。所以,赐福的匕首相比防身更多的是宗教意义。仪式中,祭司象征性地挥动代表着砍断深渊的媒触,将干净的祭品献于神灵。传说,相比阿斯嘉德人对深渊避之不及的态度,阿斯嘉德的精灵们却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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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在撒禄德指挥中心解决那个祭品时,竟然把凶器遗留在了那里。

其实这是他的习惯,每一次干完了事后都将凶器丢掉。对于渔夫,他给他脚勾住了船锚扔进了大海;小偷他把他敲晕,半死半活下喂给了郊外的猛兽;园丁他直接给他猛灌农药,随手就把药罐子扔在周围。除了那个中途被女巫自己人掠走的张德妙,所有的一切他都为了以防万一做出类似当事者自杀或者意外死亡的假象。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服从女巫长老的要求,她说过只要选择了对应罪行的人,在献祭中他们无论有多挣扎,在见到海拉后,都会甘愿赴死。

最后对应暴食的那个人是在何塞实在没办法才找到的人选:囤积过多,不属于自己的食物,背上了暴食之罪。也没有按照女巫的要求,草草了事,结果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习惯性地扔掉了凶器。

他不明白这样做有何意义,之前偶然间他了解了一些教廷的秘密,获得了深渊的些许知识便被女巫看中了。在巨大利益诱惑下,他选择为女巫举行这个仪式。但之前女巫们并没有告诉他这仪式的目的,可随着仪式的深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恐慌,在那个魔冥神将发现了仪式的规律后他越加的害怕了起来。

似乎因为女巫内部关于张德妙的问题,仪式进度加快了,从每个月的满月那天献祭,变成了月初和月中进行。在他好不容易找到暴食人选还没几天,接下来嫉妒就要开始了。这一次,女巫们没让他去选择,而是让那个魔冥神将去选择,他作为主持者,前去进行仪式。也就是让他推断出谁将被害,何塞再去献祭了那个可怜虫。

她们说,这样才能让魔冥神将与深渊更紧密。

这个魔冥神将比他想象中聪明,察觉到嫉妒的献祭者是谁只是时间问题,更可怕的是这位魔冥神将所想的潜在被害人与他心中的选择的似乎是同一位。他害怕了,不仅仅害怕自己可能会曝光,更多的是仪式的最终目的。

他不敢想象最终者,傲慢到底是谁。但他知道,当傲慢罪人被献祭时,整个阿斯嘉德都会陷入无尽的罪孽中去,最终的祭司不再是他,而是变成那位觉醒的魔冥神将。

他打算逃走了,盯上了不知道密谋着什么的拉斐尔。这个杀了教皇,假扮其身份,指引萧强破解大祭典的教廷内侍监。他非常清楚这家伙知道大祭典的目的,但不清楚他为何让萧强去破解大祭典,这和女巫的目的不谋而合,这基本等于……

让魔冥神将自己去挑选合适的祭品,进行仪式:让他与深渊更紧密。

拉斐尔,或者说整个教廷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教廷上层绝对知道他杀了教皇,可为什么不揭发他。何塞不敢再想了,现在他只想快点逃离阿斯嘉德。

装备好了一切,他拿起他敲诈拉斐尔的五万金币,观察了一番侍卫营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各忙各的。

是个好时机。他心想着,连忙穿上了巡逻制服,走出了办公室大门,却没想到在走出门的一刹那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侍女撞了个满怀,不小心把箱子给丢了。

侍女很抱歉,连忙蹲下要拾起来。慌乱中的何塞乱了手脚,一改往日的沉着,一把推开了侍女喊道:“你走开,不要碰!……”

他快速地抱起箱子,紧张地站了起来,扫了一眼被他这应激反应吓到的侍女——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喘着气连忙点头,敷衍地抱歉:“对不起,吓着你了。”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空留侍女疑惑地望着他。

来到了大堂,何塞放慢了他匆忙的脚步,努力表现得更放松一些,眼睛不断地扫视观察着周围的人。和往常一样,各忙各的。他更加压低了帽檐,因为职位的原因,基本走到哪都会有士兵给他行礼。但今天,非常好,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物中,无暇顾他。这让何塞觉得有些讽刺,在之前他几乎被这群懒的要死的士兵给气出毛病,不安排任务工作一个个就在那发呆偷懒,现在他快要走了,所有人倒忙碌了起来。

这也是因为教廷那恶心的分级,侍卫分成了城内和海姆达尔两种级别。所有的好事,能够立功或者有挑战性奖励丰厚的都让海姆达尔侍卫抢了,而城内侍卫,基本跟小辅警没区别,往往背锅,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还没有像样的报酬。

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何塞更加裹紧了大衣,攥紧箱子的提手,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中,手中已经涔出了一层层冷汗。

“你听说了么?之前在撒禄德指挥中心地窖被杀的人凶器被发现了,竟然是一把祝福匕首。”这时迎面走来的两位士兵的交谈声传进了他耳朵里,“现在就在赃物室放着。”

“这个事情不一直让那个海姆达尔中级侍卫负责的么?我记得所有档案都机密的,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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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有人传出来了么?祝福武器,天呐,城里也就几个人有,也就是说,他是被教廷里的人杀的。”

“那这样推测,之前莫名其妙被杀或者失踪的人,也是教廷里的人干得?”

“这话可别乱说!不过说实话,往武器簿上一查不就知道主人是谁么?那些人难道不知道吗?”

“估计已经开始查了吧,你能想到的人家早就想到了。话说还有什么八卦吗,关于案件的?”

“还有听说某个海姆达尔侍卫的御用指挥官在征婚,要求体重不能低于200斤,喜欢各种乡野美食并且能够和他一起在淤泥中玩捕捉爱的小游戏,需要的先去找萧姓海姆达尔侍卫报名,他能提供最初的身体检查以及性能报告。你有兴趣报名吗?这可是你上位到海姆达尔阶层的大好机会啊!”

何塞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他衡量了一下结果,心中懊恼地骂着自己的过失,在偷偷朝赃物室的方向溜了过去。途中,他看了看手中有些碍事的行李箱,思考再三,找了个他确定不会有人进去的房间的柜子下,把箱子放了进去。

他不知道,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撞到的侍女尽收眼底。待他走远后,侍女悄悄走进了房间,拿出了何塞藏起来的箱子,打来开了。里面的金币晃得她灼眼,惊讶之余她立马关上,不假思索地带着箱子走出了侍卫营,来到了旁边一所旅馆的房间里。

房间中,镜子女巫勒缪戈背着手看着窗外阿斯嘉德来来往往的行人。

“您让我盯紧那个叛教者是否有奇怪的举动,”侍女的妆容神奇地开始褪去,女巫显出了真身,“还果真被您料到了。您看,他带着这只箱子想要离开侍卫营。”

“哦?”勒缪戈回过头,并没有非常惊讶地打开了箱子,金灿灿的金币散发出来的光芒映照在她那苍白的脸上都没有显得辉煌,“哎呀,这可是一大笔钱啊。刚刚还想着不知道拿什么见面礼去见新朋友,现在倒直接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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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忘了一个细节,”萧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道,“如此昂贵的匕首丢失了那位凶手绝对会前去寻找,就算他为了某个目的丢弃了这玩意,可教廷颁发的武器统统都记录在案。你们做得很好,把我们见到凶手武器的新闻扩散出去他自然会找上门的。”

“而我们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何塞长官,范围更是缩小到了只要在侍卫营。”但丁豁然开朗,“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了么?”

萧强摇了摇头:“还不够充分。如果何塞进去偷匕首了,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侍卫指挥官,有权调查任何赃物,现在我们需要最后一个东西。”

“那个匕首鞘?”但丁问,“这个,我再去问问贝伦吧,或许她现在知道在哪了。不过希望她现在还没有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