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诗潼此时正在屋里发脾气呢:“我不是让你送了鸡汤过去嘛,贝勒爷怎么还不过来,贝勒爷再不进宜瑶阁,我这里就成冷宫了!”
“主子慎言!”香薰见钮钴禄·诗潼又发起了疯,心累又惶恐:“这话传出去可不好。”
“贝勒爷为什么不来我这,若当初是我那好五姐进的府里,恐怕就不是我如今这个光景!”
钮钴禄·诗潼压根不听,自从知道盛欢的三宝被封郡主后就彻底破防了,更何况四贝勒前些日子去了永和宫请安回来后就不进后院,钮钴禄·诗潼越想越心虚,害怕自己当初做的事暴露,越想就越气甚至惶恐,口不择言起来:
“我那好五姐生下三胞胎风风光光,贝勒爷若是知道德妃和万岁爷当年本要选的是五姐,是不是也觉得是我没用,碍了他!”
“主子!”香薰万万没想到,钮钴禄·诗潼竟说出了这种话,她不怕死的吗?这可是编排了贝勒爷不说,连德妃和万岁爷也算进去了,怎么胆子就那么大?!
屋外。
苏培盛胆颤心惊的瞥了眼脸色黑沉的自家主子,心里暗想,这钮钴禄格格当真蠢笨如猪,虽说只是在内室发牢骚,可这种话就是被贝勒爷听见了,若以后嘴上还不把门,没得连累贝勒爷的名声。
在外坏了贝勒爷和八贝勒的兄弟情,还把上面的人扯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四贝勒隐在阴影处,手指转动着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待他出了阴影后,冷峻的脸露了出来,他转身就走。
走到外间,他眼神极淡的扫向了周围的宫人:“不要让钮钴禄格格知道爷来过。”
宫人跪在地上忙不迭点头,不敢发出声音,脸上满是惶恐,也不知道钮钴禄格格到底做了什么惹了爷的厌。
小主,
回到前院,四贝勒淡淡道:“苏培盛。钮钴禄氏嘴太碎了,看好她。”
苏培盛闻言,立刻明白了自家爷的言外之意:“是。”
四贝勒转动扳指,钮钴禄·诗潼的话若传出去被有心人抓住加以利用就是个大雷,更何况他和她并不清白。
男人垂下眼眸,想到那三个孩子,他本就对她有愧,虽说她忘记了了,但他不会让孩子和她受到伤害,他也不会留下隐患,想到此,神情越发淡漠起来。
自这日后,四贝勒府里的钮钴禄格格不幸感染风寒病倒了。
……
春去冬来,四时变化,转眼间,就到了康熙四十七年一月十三日。
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变得越发荒唐,康熙在朝堂上对他不复以往迁就,甚至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几次,搞得朝堂都有些风声鹤唳,但八贝勒府里此时倒是例外。
“额娘,你怎么来了?你还大着肚子呢,得好好休息啊。”
人小鬼大今年差不多四岁的姝华连忙拉着盛欢坐到了榻上。
弘旭弘宴也从另一旁拉着盛欢的手。
“额娘过来看看你们。”盛欢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听春兰说,你们三兄妹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了,这是怎么回事,可别耽误用饭,要不然来日胃不好就得遭罪了。”
“额娘放心吧,有儿子看着二弟和妹妹,不会饿着我们自己的。”弘旭扯开嘴笑:“额娘如今都七个月的肚子了,才应该注意自个才是。”
盛欢笑着,眸光不经意间转动,就看到了被压在书桌上露出一点的纸张,那轮廓看着像世界地图和各种轮船甚至枪械的图纸,回转眸光在书架上划过,都是些史书,她眸光微闪,佯装不知情,笑得温柔的擦了擦姝华额头上的汗珠:
“你们几个人小鬼大的,从会说话走路就有主意得很,你们做什么额娘也不阻止,但得注意自个身子知道吗?身子才是本钱。”
“知道了,额娘。”
三个孩子扬起小脸,靠着盛欢撒娇,眼里是故作天真的懵懂。
毕竟他们穿到八贝勒府成了胤禩的孩子,还从二宝口中得知未来下场,他们自然得为了自己的以后拼搏,要不然到时候全家流放就全完蛋了。
更何况额娘那么柔弱善良,对他们那么爱护的疼着,虽说他们犯错时也会被训,但他们又不是没有心,自然知道额娘是为了他们好,这让从未体验过母爱的三个娃娃怎么受得了让他们心爱的额娘以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盛欢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这才提声道:“春雪,把膳食端上来。”
春雪颔首,膳食一一送上来,都是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