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号码，来自瓦勒海姆主席办公室。

“杨，你好。”

“你好。主席先生。”

两边在打完招呼后有点冷场。

“恭喜你，成为纽卡斯尔的主教练。”

“谢谢。您找我什么事？”

“想跟你说说球员的事。”

联盟杯冠军球队会成为一个大超市，波尔图被欧洲豪门哄抢的宿命轮到了瓦勒海姆。

纳艾森的声音有些苍老沙哑：“我知道，上个赛季很对不起，你埋怨我也是应该的。现在球队没有了你，真的很……”

“需要我做什么？您说吧。”

纳艾森很意外，没想到杨师这么轻松的直入主题。他本来以为还要低声下气的说上一堆。“球队现在很不稳定，很多大球会的邀请，我想请你帮忙和球员们谈谈。毕竟你的话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好，没问题。但我觉得也要给一些球员去更大舞台展示的机会，你说呢？”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瓦勒海姆，这是很多球迷的瓦勒海姆，也是你的瓦勒海姆。我之前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一点。如果我早想清楚，就不会发生以前那么多事了。”

“我会去和他们好好谈谈的，从一个瓦勒海姆主教练的角度。放心。”

“谢谢，杨。”

“不，应该我谢谢你，纳艾森先生。是你造就了今天的我。”

纳艾森放下电话，心情有些惆怅。窗外的景物和三年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树变粗了一点，训练场变好了一点，路变宽了一点。纳艾森发现，这些变化当中都有一个黑头发黄皮肤青年的影子。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瓦勒海姆，怎么我之前就没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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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球员打电话，而且是一个个打过去，杨师第一次这样做。

第一次跟陌生的球员说，嘿，小伙子（老家伙）我是你们的新主教练。我们新赛季有很大的目标，目标是欧冠的资格。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如果你认为和我没话讲，或者对这个目标不感兴趣。OK，我们现在好聚好散，新赛季你就不用回球队报到了。让你们的经纪人给你们找个新东家，赚更多的钱。给你们3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商量一下，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提前说，也许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也许小几岁），但不要小看我，我不是一个严格严肃的人，因为我严格严肃起来根本不是人。

每个球员的反应都不太一样。

像后卫线上的两个老将卡尔和埃利奥特当然圆滑很多，不管谁当主教练，目标是什么，在哪踢球不一样？在电话那头哼哼哈哈的表示了对杨师的尊重，表示新赛季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杨师当然也投桃报李，许诺状态稳定的话给他们更多的出场机会，还表示队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都是球队宝贵的财富，是球队前进的动力，希望他们以身作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法国人布姆松也比较好沟通，杨师的英语和在比利时学的法语和他交流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只到球队半年的他虽然感到前途未卜，但也没必要再转会换环境。杨师告诉这个大个后卫在球队的位置——只要不犯大错，主力就是你的。

另外几个后卫，布兰布尔和巴巴亚罗听完电话，既没有和杨师表忠诚，也没有要求主力阵容，态度模棱两可。只是说会考虑杨师的意见——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排除转会的可能了？杨师警觉的认为，应该考虑备用的人选了。

另外两个年轻中卫，杨师没有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因为他要先跟他们之前的教练——青训主管罗德——聊聊助理教练的问题。

接下来是鲍耶。

“喂，我找李－鲍耶。我是杨师。”

“嘿，我是他经纪人，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你是谁？”

“我是纽卡斯尔的新主教练，杨师。”

“哦，你好，我是大卫－盖斯，杨教练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想和我的球员聊聊新赛季的打算。他在么？”

“呃，他不太方便接电话。”盖斯捏着房卡，回头看看正在大床上睡的哈喇子直流的鲍耶，旁边还睡着两个西班牙女郎。哦，可爱的西班牙，该死的鲍耶。幸亏这是度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