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王浩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老将不回,车2平8,调过来捉炮是假,主要是想把红方的一路右车堵在家里。
岳山炮二平四,先破底士再说。
黑将5退1,好比晋文公重耳,在外流浪十九年,如今终于归国,只可惜形势已然崩坏,没有机会建立霸业了。
行棋至此,已经二十三个回合,红方双车仍然未动,全靠马炮迎敌,而胜局已定。
彭邦盛不由得感慨道:“王浩的实力绝非等闲,岳山竟能二十三个回合不出车,纯以马炮胜之。我征战棋坛七十余年,遍阅古今棋谱,没有见过能这样取胜的。后生可畏,吾衰矣。
如果中原队的棋手都是这样水平,我们只有恭恭敬敬的叫人家老师了,哪儿还敢与人争锋呢。”
一番话不知真假,激得长安队群情激奋,钱武扬尤其的不服:
“爷爷,您这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岳山棋艺再高,我也敢和他较量,都是一样年纪,谁怕谁呀。”
彭邦盛微微点头,这样士气还可用。
棋局之上,第二十四回合,岳山终于出车了。
车九平六,开贴将车。
只一步就杀入到了战场,黑方仅剩的底士岌岌可危,还不敢逃,否则红底炮翻飞,黑将的裤衩要被扒光。
王浩只得装作没看见,边马出击,意在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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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炮击底士,到这里,黑方双士俱丢。
正所谓缺士怕双车,红以双车对单车,再加上双炮辅助,已然稳操胜券。
其后王浩虽奋力顽抗,意图以车双炮偷杀,但终究不敌岳山双车炮威力巨大,几番挣扎,最后无奈签下降表。
王浩签完字后,无奈自嘲道:“人家称我做‘神马’,不曾想如今反做了千里马的草料,可见虚名害人不浅啊。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想要请教。”
“请讲。”
王浩问道:“尽快出动大子,是布局的首要原则,尤其是出车。但是这一局,你只顾着双马活跃,一子多动,这不是大大违反了布局原则吗?可是怎么还能占据优势,是我下的的太臭了吗?”
岳山摇摇头:“不是,不是。”心里整理一下语言,解释道:
“首先要承认,布局三大原则是普遍适应的,但也要承认,一定有极少数布局是例外,这是普遍和特殊的关系。
其次,如果违反了布局的基本原则,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本局而言,我个人认为,双马活跃,在中盘取得控制优势,足以弥补出车晚造成的损失。
第三,布局原则不能完全的违反,只能暂时的偏离,迟早要回归正轨,而且越早越好。
实际上这盘对局,我也遵循了布局原则,左右出子均衡,马炮控制要道,虽然双车未动,但我的左边仕相已经补起,左车随时可以贴将出动,加入前线战场,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而已。
最后,这种缓出车的下法对把握局势的能力要求很高,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事实上,我在中局就有一步马跳错了,险些把优势丧尽,所以这是一种弄险的下法,再让我下一次,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出车。”
王浩诚心赞道:“由表而及里,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我输得心服口服。”
想了一会儿,又叹道:“我急于反击,于是跳双边马,而用双车双炮与你搏斗,是舍长就短,自废武功啊,怎么能不败呢。”
岳山道:“举一反三,见微知着,这样的对手,能胜你一次容易,两次就难了。”
王浩哈哈笑道:“咱们就不要在这里互夸了吧,赶紧给别人腾地方。”
两人起身离座,各回各家。
长安队。
“败了,不过学到了很多。”
彭邦盛微微点头:“有进步就好,未来的路长着呢。”又对自家孙女道:“第二战如不能胜,可就大势已去了。”
彭高祺的脸上写满了严肃,没有说话。
中原队这边,岳山得胜归来,还是很谦虚:“不好意思,许久没有上阵,心情比较激动,就稍微下得奔放了一点儿,幸好是胜了,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大家一拥而上,热烈的庆祝他参赛后的首战首胜。
第二台比赛马上开始,由王丹对战长安队的队长彭高祺。
“运气不错啊,抽到大奖了。”雷振东脸上不无艳羡,又板起脸来训道:“小心点儿,你拿的可是后手,别下得那么奔放。”
“这话你应该留着提醒你自己。”王丹回道:“别忘了,你第四台拿的也是后手。”
临走时,岳山又一次叮嘱:“小心她家传的盖马三锤。”
王丹点点头,和对手队里第一高手挑战,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