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阅览一遍菜单后，她直接气的拍桌子骂道：“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东西！”

“不是清蒸石斑鱼，就是烤乳猪！你真以为，别人家跟你一样穷，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吃过！”

这位市委秘书长抬起手，就将这份菜单扔出去。

李刚神情惊愕，内心愤怒。一方面，对方不是市委书记，可这会儿的脾气却比市委书记都要大？另外一方面，他好歹也是跟随市委谭书记多年的老秘书，你孙芳依仗谭书记的宠爱，也太欺负人了吧！

虽说气愤，可又能怎么样？最后，李刚只能迅速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菜单，然后起身低头哈腰，一个劲的道歉道：“对不起，孙秘书长！”

北阳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孙芳，她冷哼一声，再次训斥道：“你不是对不起我孙芳！你是对不起谭书记！这一次来的是贵客，不能有任何半点闪失！”

“你也是谭书记的老秘书了，咋这点道理都不懂？做事一定要多动脑筋，多用心！这也难怪，你跟着谭书记这些年，到现在连个副处级都混不上！”

李刚低着头，态度卑微道：“是，是！您说的是，批评的是，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做事不够用心，脑袋智慧也跟不上，以至于辜负了谭书记的多年栽培！”

看到对方一个大老爷们被自己骂成孙子都不还口，这让孙芳秘书长感到有些厌恶。你说，这还是一个男人吗？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而非是唯唯诺诺，没有骨气！

孙芳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沙发那边，她转过身吩咐道：“我们招待贵客的菜品一定要有本土特色！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要他们在其它地方绝对吃不到！”

李刚来到孙芳跟前，他带着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声下气道：“我过于愚钝，还请孙秘书长明示。”

市委秘书长孙芳，摇头道：“你啊，真是够笨的，简直笨的出奇！难怪，谭书记说你不适合下放，就你这样的啊，要是没有谭书记庇护，只怕早就被丁市长他们清理出去了！”

随即，她让李刚拿来纸和笔，在上面重新写了一个菜单。等拿过来一看，谭书记的秘书李刚，人直接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道：“这……这些可都是国家重点保护动物啊？一旦被人发现和检举，那么可就不好了！”

这上面的菜品，每一个都能吓死人。比如什么老虎皮辣椒豆腐，那可是需要真材实料，不是说哪一种辣椒叫做虎皮辣椒，而是需要老虎皮、辣椒、豆腐三种食材烹制而成。

“瞧你那样！胆小如鼠，难成大器！”

“这野生动物保护法，从八八年到九八年，这才颁发几年啊？当年那会儿，比如兰花熊掌和扒熊云片的大国菜肴，又不是没人吃过？那些吃过的人，好多现在都是好好的，也没说谁犯了法啊？同时，又有谁敢去追究？吃在前，立法在后，法律永远是马后炮！只要大家都不说，谁会知道啊？这种事一定要隐蔽去做，难不成你还想要大张旗鼓的去干吗？”

李刚知道没辙，他咽了口口水，苦笑道：“孙秘书长，您咋说我就咋办，可这些食材，我们如何获取啊？”

“愚不可及！”市委秘书长孙芳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说出六个字，北阳市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