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是太守的阳谋!你们红莲教的算盘全被识破了,现在这些灾民是生是死,全在太守一念之间!”
方三娘愣了愣:“我不懂。”
“我说怎么会开仓放粮呢,不过这样的话汪绍林来干什么,现在如果不放粮,岂不是会激起民怨?太守都点头放粮了,他不可能跟太守对着干。”
赵玉书回头看向土丘,汪绍林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凉棚下享用瓜果美食,他不可能不知道放粮的消息,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不对,不对,汪绍林刚来南阳就明确说难民是乱民,换句话说如果他有恃无恐,证明他有办法让这些难民真的变成乱民。
而一旦放粮成功,难民必然散去,他的主意就会落空。
所以,汪绍林肯定有后手,让粮放不成!
“方三娘,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听你师父的,立即离开南阳,这后面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了。”
赵玉书现在大致理清了线,但还有一点他还没想明白,放粮是院长联合几位南阳大家共同跟兰太守协商的结果,南阳大族是要投资赵玉书,院长和孙将军是要借此打击越国公,兰荣是要不花朝廷的钱稳住局势,能把难民安抚好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些人的目标是一致的才对。
唯独汪绍林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以那群老油条的精明不可能不提防汪绍林,除非自己哪里猜错了。
“我不能走,我师父出事了。”
赵玉书看着她有些无语:“你是能救出你师父还是能阻止汪绍林?我现在要去书院,听我一句,走吧。”
看着一动不动的方三娘,赵玉书无奈叹息,转头便走。
方三娘或许是个善良的人,但绝不是一个能做事的人,她还太年轻,年轻到有些天真。
自己不是她的父母兄长,甚至连朋友也不算特别好那种,她信任自己来找自己解释现在的情况,自己则尽了解释义务给出了建议,至于听或不听,那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了。
赵玉书刚跑回土丘,一匹快马也几乎同时赶到,骑士噗通一声跳下马来,连滚带爬的跑到王不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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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出事了!”
书院里,王不识和赵玉书焦急的在门外等待,南阳城好几位名医都在屋里,包括两位颇精医道的修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不识死死握住拳头,恨恨的来回踱步。
一位相貌粗犷的中年人脸色煞白,神情萎靡的坐在走廊下的竹椅上:“对不住老弟,是俺无用,打不过他。”
这个中年人是王院长的好友之子,之前也曾代替父亲来参加他们圈子的聚会,不擅经商,一身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六重天,在最近几日里,尤其是赵玉书被秦先生半夜截杀后,就由他负责保护王院长。
而今日,竟有修士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强行闯进书院,硬生生击退了他,一掌将王院长打成重伤,若不是王院长平时也有护身的宝物,这一掌足以要了他的命。
“这位大哥,可曾看出凶手来历?”赵玉书走近中年人,拱手问道。
“他修为与我相当,俺们刚从府衙回来,一进门他就跳了进来,俺跟他对了一掌,可他掌力竟连绵不绝,俺气息跟不上。”
赵玉书登时一愣:“连绵不绝,望江楼?”
之前与秦先生过招,赵玉书便感觉到对方气息调整非常厉害,灵力一旦释放开来便如大江东去滔滔不绝,自己若不是步法高超,根本扛不住几招。
“可秦先生刚刚还跟我们一起在凉棚里。”王不识有些糊涂。
“谁说,望江楼只来了一个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