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没有吃饭,甚至连客套都懒得跟这对没脸没皮的师徒客套,当即就请顾长风送他回去,看起来是一刻也不想在东都待。
临走之时,赵玉书问了句书生的去向,紫霄颇为遗憾,说书生终归还是回长安去了。
对方是李氏族人,又是长安书院的士子,回长安也是应有之理,只是想到难得遇到个还算好人的人,将来大概率还是要兵戎相见,总是不太舒服。
紫霄一走,老头子看向赵玉书腰间的长剑:“不是你要的?”
赵玉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机缘嘛,可遇不可求。”
“你能想开就好,我过几日去趟望江楼,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兵刃,给你拿来试试。”
望江楼?赵玉书愣了下:“去望江楼做什么?”
老头子一声冷笑:“哼,当日在太宗皇陵内,那个右使,虽然极力遮掩本门功法,但老子怎么看他怎么讨厌,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多,巧了,望江楼那个老东西就算一个,而且····”
“而且,望江楼是东南第一大派,望江楼主修为绝非一般内景可比,他倒也对得起阴司右使的名号。”魏忧从身后走来,说出了自己的推论,看样子这些日子他没少琢磨这事。
“师兄,我想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赵玉书坦诚道,一般人做事,都会有目的,阴司发展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主线。
“他们跟越国公合作过,跟皇帝也合作过,大概是窥视天下,不过修为到了那个程度,凡间的权势想有就有,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玉书想了想:“我总感觉,他们是冲书院来的,几次出手,都跟咱们有关,是不是书院有什么东西让他们眼馋?”
魏忧睁开眼:“比如?”
“比如,长生?”
老头子哈的笑了:“有那玩意儿我早就用了,还留给他们?”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跟皇家的内景有关,我这次在皇陵,本以为是夺舍或者灌顶之类的方式,灌顶倒是真灌了,毕竟小天师和那个书生就上了一个台阶,不过最多外景大圆满就差不多了,内景时需要感悟的吧。”赵玉书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
魏忧眉头皱了起来:“既如此,又跟书院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保证,李家皇帝成内景,书院从未参与过,甚至我也没想通他们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或许将来会有答案,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酿酒了。”
赵玉书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走出了书院。
“他酿酒干什么,给我喝的吗?”老头子有些想不通。
魏忧笑了:“他什么时候给咱们花过心思,您要是想喝,到时候我问他要些来。”
“呸,老子什么好酒没喝过,走了。”
酿酒并不顺利,好在老赵有些闲钱可以反复试验,而且还有大把时间,在衍悔和老公公来之前自己是不会走的。
老公公先到了,穿了一身普通的锦袍,看起来像个富家翁,在支付了足足一锭银子的路费之后,在赶车小哥千恩万谢中走进了书院。
门房老秦看着气度不凡的老公公,急忙上前拱手:“老人家,不知来书院有何见教?”
“呵呵,老夫与书院六先生有约,今日特地前来赴约。”
话音未落,孟衍出现在书院门口:“老先生,在下恭候多时,请。”
老公公没在书院久待,问清楚赵玉书的住处之后,便一个人背着简单的包裹走了过去,一路上东看西望,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