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绯红,喘着粗气,胸腔掠夺着新鲜空气,直到视线中出现一双修长的腿。
是陈松,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不乏玩味:“禾月,我们该吃晚饭了。”
陈松这个变态居然在这样的废楼里,搬来了餐桌和落地灯。
所有浪漫的元素配上废楼斑驳的墙面和潮湿的难闻气味,都让禾月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尸首分家,晚宴的甜点或许就是自己的心脏。
“坐。”
禾月在椅子上坐下,视线搜寻,终于看见姚刚和马飞卢押着禾琅站在角落里,除了眼角一块淤青,身上看起来没有大伤。
估计是怕他打扰他们,禾琅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帕子。
“禾月,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陈松自顾自为禾月倒红酒,“有人好端端的死在长青,越氏又用阴谋诡计害我亏了几千万,不过幸好,我拿下了度假村的开发权。”
红酒递到了禾月面前,陈松笑着说,缓缓吐出一个地名:“你应该知道是哪儿,殷东村。”
禾月瞳孔微缩,死死抿唇看向陈松。
陈松刚刚还挂着笑的脸在这一刻变得阴鸷无比。
“禾月,你骗人骗的不累吗?”
殷东村和殷西村被一条清澈的河流一分为二,大山环抱,空气清新,处处鸟鸣。
村人善画,河流两岸皆是画作,为这里一望无际的绿之外,增添了动人的乡村彩。
如果不是和越氏一连几仗都输了,还被坑了几千万,陈松也不会亲自来盯度假村的项目。
“哥,这里真的很舒服欸!”马飞卢叉着腰,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城里都是车尾气。”
他到处转了转,兴奋地指着一片空地:“哥,我们在这里盖座大房子,以后有空来这里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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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指间轻轻抖落烟灰:“好。”
一听陈松答应了,马飞卢兴致立刻上来了,他招呼着姚刚,要一起去那边转转。
姚刚见陈松默许,便跟了上来。
一路上,马飞卢在前,兴致勃勃的规划着每一个地方要做什么,没有注意到陈松和姚刚走在后面说话。
“越氏最近什么动作?”
“薄聿寒最近经常飞英国,应该是和越舟见面。”姚刚一五一十的答着。
陈松弹出烟头,踩灭。
越舟,没想到禾月那里能碰见,生意上还能听见这名字,和薄聿寒一样讨人厌。
“他眼睛看好了?”陈松斜眼问。
姚刚摇了摇头:“好像又失败了,越氏一些小股东都开始抛股票了。”
越舟是越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越舟眼睛彻底失明,越氏的境地的确变得危险起来。
这个答案让陈松还算满意他用鼻子轻哼一声:“看紧他们。”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马飞卢身边,他在买桃子。
“大娘,这桃子咋卖啊?”
大娘缺了颗牙,讲话漏风不说,还不会说普通话,只好比了个手势,马飞卢大喊:“这桃子长那么丑,还要三块钱一斤呢?”
城里水果店远不止这个价,马飞卢也根本不爱吃桃子,只是他的劣根性总想占点便宜,再以瞧不起他人为自己塑造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是他的恶趣味游戏。
陈松在一边也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