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林夏柠的怀里笑着，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我之前觉得可惜……你那么爱那么爱的诸怀宁，是上一辈子的诸怀宁……”诸怀宁的喘息声越发虚弱，“可我最起码也听到了你说爱我……那我……也算不赖。”

诸怀宁睫毛颤着，只觉得自己浑身冷的出奇，他看着林夏柠，珍而重之的再一次说出梦中两人无数次说过的那句。

“林夏柠，我爱你。”

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应该爱你，很爱很爱你。

林夏柠啜泣着弯下腰，将唇印在诸怀宁冰凉的唇上，含着二人苦涩的泪水，将爱封缄于吻。

她闭上眼睛，没有看见诸怀宁眼里的欣喜，和那欣喜地光一点点熄灭的样子。

“可我爱的每一次都是你，诸怀宁，重来一次，我只是想要你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那个事事有回应的诸怀宁，这一次不会再回复她任何一句话了。

禾月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夏柠呆呆的抱着诸怀宁的样子，像个木头人，了无生机。

她难以置信的捂住脸，不敢让林夏柠看见她的泪。

可她还要快速收拾好情绪，林夏柠现在需要她。

禾月走到林夏柠边上蹲了下来，可在看到她怀里逐渐冰冷的诸怀宁，泪水还是无声落下。

她想到了那日雨里她问诸怀宁，愿不愿意为林夏柠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当时沉默了。

一语成谶，谁想到那么肆意的公子哥，真的付出了他的生命。

“阿柠，我们带诸怀宁回家吧？”禾月颤抖着手去拉林夏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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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诸怀宁的名字，林夏柠视线落了过来，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要禾月来摸摸诸怀宁的手：“月小妞，为什么他手好冰？”

看着林夏柠脆弱的样子，禾月无法阻止泪落的更凶了，她满眼心疼看着林夏柠：“阿柠，你别吓我……”

林夏柠喃喃自语：“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禾月抱住她：“阿柠，你别这样。”

禾月的哭声，似乎唤回了林夏柠的理智，她不念叨了，下巴搁在禾月的肩膀上：“月小妞，这一次，我还是没能救他。”

泪水落在禾月的肩膀，禾月只觉得肩膀一沉，林夏柠晕了过去。

这一场闹剧，到这一刻才算结束了。

有人把越舟喊去录口供，禾琅就坐在车上，看着小路上的警察进进出出，直到一副担架从里面抬了出来，他才从车上跳了下来，勾着一只腿蹦过去。

是姚刚，他没死！

那颗子弹没有击中要害，可他依旧是伤得很重，连轻微的呼吸都要冒冷汗。

“叔叔，谢谢你。”禾琅对躺着的姚刚，轻声说。

听到声音的姚刚眼皮微微一动，他睁开了眼睛看过来，冲禾琅微微一笑。

“叔叔，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做一个这么厉害的警察！”说着，禾琅凑得近了些，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到了姚刚，他眼中晶莹闪烁，看向禾琅，说。

“我叫靳斯年。”

这一次，终于可以说自己的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