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醉翁之意(2 / 2)

“三十万两银子?”

“琏儿的营生和铺子?”

“这……,没有其它的了?”

贾母稍稍惊讶的看向儿子。

这就是结果?

如此简单的结果?

三十万两银子?

尽管也是不少,但……比起先前的八十万两银子,显然少太多了,完全可以接受的。

尤其。

打砸金沙帮那些铺子的事情,不只是琏儿和蓉儿他们,还有其它许多人。

这件事的麻烦都被蓉儿摊上了,银子不能如此,两府还没有那么大量。

琏儿的铺子和营生?

往日里,自己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但是,外面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和了解的。

琏儿那个不成器的,自从去岁平安州的事情后,便是无所事事一样。

府中内外,都是凤丫头在处理,若非观凤丫头游刃有余,做的很好,自己都要狠狠训斥琏儿了。

后来,又听说琏儿和蓉儿他们在城中弄什么营生,和小秦相公有关。

哦,对了,是从小秦相公那里采买一些货物,专门放在铺子里售卖,低买高卖……商贾之事。

尽管不喜琏儿他们做那些商人之事,却也无法。

后来便是生出一大堆事情,正月以来,生出来的事情更大了,可见那个营生也非好事。

扔掉倒也无碍,何况也没有听闻琏儿他们指着那些营生赚很多银子。

就这两件事?

解决了?

果然,太子殿下出面,事情这般就解决了!

“母亲,没有其它的事情了。”

对于太子殿下派人传达的那个结果,贾政也是很满意的。

三十万两银子?

府上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东府都可以拿出来,蓉儿毕竟是东府的嫡孙血脉。

虽说不太成器,毕竟没有犯下滔天大罪,以后若是有改,也可撑起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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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儿和蓉儿、薛蟠他们的营生?

更是不需要考虑。

事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他们也该付出一些代价,何况,不过一些营生和铺子罢了。

也值不了太多银子。

太子殿下果然还是挂念着他们家的,只是……因这件事劳累了母亲,身为儿子,心中惭愧。

贾琏!

唉,接下来也该弄一些正经事做,还有东府的蓉儿,自从大哥离去以及东府珍儿病倒之后。

琏儿和蓉儿愈发不成样子了。

上元节后,六部诸司又要开印,自己在府中也没有太多时间,接下来当好好与他们说道说道。

还有宝玉。

前几日,自己亲自前往了兴荣街那里一趟。

秦业是自己在工部多年的同僚。年前更是被陛下擢升金陵工部衙门右侍郎,位列三品之位,或许权柄不如京城工部衙门的右侍郎。

然而,右侍郎就是右侍郎!

已然赫赫国朝绯服重臣之列。

再加上两府姻亲之故,便是前往喝酒聊天,期间说了不少事情,比如小秦相公的事情。

就是倾臬兄不提小秦相公,京城之内,庙朝之中,不知小秦相公的都不多。

腊月之时,陛下在朝廷上都提到小秦相公的名字数次,夸赞小秦相公年岁虽幼,却有一番医者济世之心。

又从医者济世之心,提及读书人的仁人之心,言语朝廷和天下多一些小秦相公那样的人,则国朝千秋万世都不难。

小秦相公!

宝玉!

他们一般的年岁,却……,贾政心中叹息,府中之时,自己每每要好好管教宝玉,老太太和太太她们总是溺爱如斯。

自己也是无法。

听闻,正月初五以来,小秦相公都多有前往青园先生那里受教,实在是……,令贾政忍不住想要现在就看着宝玉好好读书。

上元节后,倾臬兄要南下金陵,小秦相公则前往城外书院读书,更是……。

心中怅然,无法言语。

如果自己的珠儿还在,当欣慰宽然。

宝玉!

无论如何,接下来也要好好管教管教,整日里就在姊妹间玩耍,何以精进?

“多太子殿下之力。”

“政儿,明儿,你要亲自为礼。”

“三十万两银子!”

“琏儿的营生和铺子,琏儿,你那里如何?”

贾母面上欢喜,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若非太子殿下出面,还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何。

三十万两银子?

那件事需要再细说,琏儿他们的营生和铺子,此刻倒是可以直接定下。

人都来了。

“……”

“老太太,我这里无碍,一切听从老太太之意。”

贾琏忙深深一礼。

营生和铺子是自己、薛蟠、蓉儿三人所有,按理说自己不能直接做主。

然而。

眼下,只有一条路。

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这里的太太、奶奶们都不答应,营生和铺子?

唉。

正想着接下来筹集银子再从小秦相公那里拿一些货物呢,无论如何,也能直接赚一两千两银子。

现在。

没了。

******

“举业文章,要在言之有物。”

“其次才是辞藻的华丽与否,二者不可本末倒置,这一点……鲸卿你做的就不错。”

“你这篇文章做得就有些意思。”

“题目取自《周易》中的丰卦!”

“亨,王假之,勿忧,宜日中。”

“一隅而入,渐进渐深,个中变化皆在其中,主卦、初九、六二、九三皆玄妙。”

“九四、六五、上六则非凡。”

“互为所至,则丰卦立意礼仪深入,你这篇文章在乡试之中,都是出色的。”

“《周易》!”

“你去岁书录的《射雕》,正月以来,我有抽空将其看完,还是有些意思的。”

“里面有一种武功名为《降龙十八掌》,真亏你如何将这个名字想出来,非上皇,你要换一个名字了。”

“亢龙有悔!”

“飞龙在天!”

“见龙在田!”

“潜龙勿用!”

“……”

“一招一式的名字取的不错,虽说只是取其表象,也足够了,尤其是亢龙有悔,这一招……就很好。”

“一招打出,刚猛霸道,却……内蕴三份柔和内敛之意,刚柔并进,亢龙有悔。”

“不为纯正的刚猛至极。”

“道理寓于武学之中,有趣。”

“还有龙战于野这一招,厚德大地,乾坤载之,无穷力从身下涌出。”

“则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其道穷也!”

“还有你在里面所写的《九阴真经》!”

“黄裳之人,亏你如何想到,人家一位文人大学士,在你书中,成了一位学究天人的武道大宗师。”

“遍观道藏,书录《九阴真经》!”

“《万寿道藏》,那卷道藏可惜了,在金元之岁,就残缺遗失了,前明的《永乐大典》中也没有存续多少。”

“你对于道家的典籍倒也看了不少。”

小主,

“《周易》之中,阳九阴六,乾坤大之,《九阴真经》却也小说之论。”

“……”

“哈哈,说的倒是有些多了,观你对《周易》有那样的感悟,那卷手札没有送错人。”

“《周易》虽好,童试和乡试的题目是从诸经中选择,不一定从《周易》,书录文章要兼具博览之意。”

申时初。

城西,刘府。

深处一处暖和的书房内,传来阵阵朗笑说话之音。

刘延顷一袭浅青色的对襟合体长衫,随意束冠,手持一份崭新经义文章,踱步走动,不住评判。

一侧,秦钟静静聆听。

自正月初五以来,每日下午都来青园先生这里受教,虽为受教,却非一板一眼的背书、作诗之论。

更多一问一答。

现场做一片经义文章,而后于经义文章,青园先生一字一句的给于拆解评价。

一字一句都引动许多典故、道理,诸般典籍,信手拈来,若非秦钟记忆力尚可,看过许多相连的书籍。

还真会发懵。

虽如此,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今儿所说所言的一些先贤道理、引用之故……,都要使用的,都要记下的。

保不准先生就什么时候突然询问了。

以至于每日归去,秦钟在将小说文字口述完毕之后,又要亲自将所记下的东西书录出来,慢慢琢磨。

一篇文章!

在先生面前,无论是什么题目,都可以用任何一部典籍的内容来诠释,旁证博学随意作文。

秦钟汗颜。

儒家经典中,要说自己现在对它们的了解也不浅了,要说做到青园先生这样,还差了许多。

好在,自己并非是要做儒道大宗师。

只要所学可以通过举业考试就行了,至于先生的这个境界,待举业有成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一年不行,那就两年,说不得自己以后也会达到那个境界。

“受教!”

秦钟一礼。

抛开高强度的压力不提,这种开小灶的感觉,秦钟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