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驰坚持说:“没有说不定。你看看,这小区几个门,多少群租房,还有搬家公司的车子进进出出,你们把它藏到杂物堆里,这不正是给人以可乘之机吗?我都不稀得说你们了。我真他妈的气死了。气得我满头的火。”
我推了推胡之菲,胡之菲还犟着呢,她不肯说借钱那事儿,李驰又怎么肯原谅她。
我看向李驰,内心升腾起一种要维护胡之菲的正义感。
“李驰,你车丢了,我知道你心里挺难受的。可我得为菲菲说句公道话,她是为你好呢。她要卖掉自己的卡地亚手表借钱给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喜欢那辆车,不希望你卖了它。”
没想到李驰非但没听进去,更生气地说:“呵?!一只卡地亚手表?你知道那车值多少钱?你想没想过,我不领情的原因不是不想要你们的钱,是你们丫,全部身家加起来也给、不、起!”
胡之菲抿了抿嘴唇,已经欲哭无泪了。
“我那车是全进口的本田ADV750,市面上很少的。颜色也是后来改的,我发动机变速箱全改过,就这配置二手卖的比一手的都贵。”李驰脸上也是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没想到我劝他别卖车时候说的那句“限量版”真一语成谶了。
“那这车得多少钱啊?”我的五官也挤成了一个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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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基本上可以判断胡之菲的情报搞错了。
“十五六万。”李驰说。
我看看胡之菲,她嗫嚅道:“你当时自己说才五、六万的,我们就信了。”
“你们懂什么摩托车。我随口胡诌的。再说还有客人在,我也不可能说实话。”
我又说:“那么好的车你为什么不停车棚。现在丢了找谁哭去?”
“你去那车棚看过吗?除了多个摄像头,能遮得了雨吗?你要是有辆限量版摩托,你舍得啊?”
李驰的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最后,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房间里只有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哀叹。
叹了会儿气,我和胡之菲轮流给李驰道歉,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死马当活马医了。
“对不起啊,李驰,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是啊李驰,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我绝对不赶你走。”
“李驰,那你还差多少钱,我要不找我爸挪一点儿。”
李驰抬头看看胡之菲:“差很多。不是一点儿。本来卖了那车,兴许够了,现在已经完全没希望了。”
我们疑惑地看着李驰。
李驰这才悠悠地说:“我合伙人叫李森,这家伙欠了一百多万赌债,这个事胡之菲说过吧。现在债主联合起来把李森给起诉了。法院的人这才把酒吧暂时给查封了。前几天我接到法院打来的电话,问我愿不愿意把李森的股权承接过来,将酒吧继续经营下去,购买股权的钱先还给债主,剩下李森欠的钱可以和债主达成协议,由法院出面公证并下达判决,通过酒吧盈利收入逐年分批偿还。”
他看看我们,冷笑一声:“可是现在这个事,因为你们的自作聪明,黄了!等法院拍卖酒吧,这酒吧还剩几个钱?我不仅损失了个车,还损失了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