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御花园里闲逛的祝红阳，看到憔悴苍老和当初张云峰有几分相似的程丽娟，也吓了一跳。

“程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面对年轻的不像话的祝红阳和清纯可爱的白如诗，程丽娟忽然有种已经老了的感觉，勉强一笑：“红阳，姐感受到这世界浓浓的恶意，失去继续活着的信念。”

祝红阳一愣，究竟是什么让可以称为女强人的程丽娟变成这样？

程丽娟看着祝红阳被吓到的样子，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凄楚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名利财富？”

“为了高人一等？”

“为了子孙后代？”

“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着？”

“可为自己活又该是怎么个活法？”

假若只是个年轻人，没有经历社会毒打，没有丰富人生经历，可能只会把这些话当做哲学问题看待，高谈阔论一番然后不了了之。

但祝红阳不是，司马雅秀和钟婉茹也不是，樊二娘和武金凤更不是，勉强算是的白如诗，经历比起普通人来说也堪称离奇。

不仅仅是祝红阳无言以对，就连樊二娘和武金凤也陷入沉思。

是啊，人活着究竟为什么？

名利财富，对于普通人或许是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但是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不说唾手可得，起码不是必须品。

高人一等，也就是成为所谓的人上人，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目标，然而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来说毫无意义，特别是武者群体。

子孙后代，这个几乎是资本商家绑架社会所有人的手段，包括他们自己，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被子孙后代四个字绑架。

但是这仅仅是因为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必须考虑香火传承繁衍生息，假若把几十年延伸到三百年呢？五百年呢？一千年呢？

答案无法确定，只要不是永生不死，就不可能不为子孙后代考虑，但是漫长的岁月里，总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武金凤目光闪烁，回想自己一百多年的人生，忽然有种很幼稚浅薄的感觉，要死要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樊二娘也有刹那迷惘，随即目光渐渐清明，她有她活着必须完成的使命！

反倒是白如诗没有太多感慨，轻声问道：“程姐，你究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