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那就更别说在策马狂奔时,弯弓搭箭去射高速逃跑的兔子了。
贺兰小朵会骑马,也会射箭。
甚至能在策马狂奔时,弯弓搭箭后一箭,就正中那只几十米开外的兔子!
亲眼看到这一幕后,崔向东忽然失去了很多的安全感。
下意识的伸手,飞快摸了把腰间的配枪,彷徨的心儿一下子安定了:“嗯,我也是个神枪手的。”
一箭放倒那只兔子后,贺兰小朵的胯下向东四蹄子不停,继续向西疾驰。
崔向东就看到一个大汉,弯腰伸手从马背上,捞起了那只兔子。
这骑术,真他娘的没谁了。
可是再牛逼——
你能像我这样和贺兰小朵共骑,紧紧抱着她的小蛮腰吗?
渣渣!
这些骏马肯定是最近憋疯了,总算出来撒欢了。
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气的,在积雪中狂奔了数千米后,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
前面是一座,高约几十米的小山丘。
山丘前面,有一条从南往北蜿蜒的小河。
就算崔向东不懂风水,但在看到这个山丘,那条小河后,也知道这地方的块“宝地”。
这也是古家,为贺兰拥军斥资买下来的。
不过这儿没什么松柏,只有一些杂乱的树林。
一块背阳的墓碑,孤零零地竖在那儿。
这就是贺兰拥军的坟墓。
旁边还有一座新坟,那贺兰拥军生父的安息地,刚迁来不久。
欢快的马群,以及那些呼哨不已的男女,在策马来到墓碑百米处后,就沉默了起来。
站在了原地。
午后两点的太阳,悄悄洒在这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
无形的凛冽寒风,让马蹄踩在积雪上的声音,都变得很轻很轻。
嘎,嘎嘎。
几只乌鸦从杂木林中沙哑的叫着,展翅飞向了远方。
灰灰,灰。
枣红马自动的停在墓碑前,垂首轻轻地嘶鸣了声,好像在告诉长眠于此的贺兰拥军,有人来看他了。
枣红马自己慢慢地卧地。
崔向东松开贺兰小朵,抬脚走了下来,跺了下冻麻了的双脚,看向了墓碑。
简单的墓碑。
简单的坟茔。
墓碑上镶嵌着的照片里,是一个有些文静、却很英武的年轻人。
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走过来的崔向东。
崔向东走到墓碑前,屈膝蹲下,拿出了他买的那些祭品。
用小刀切开了水果,摆好。
摆上了四个盘子,倒上了两杯酒。
一杯放在坟前,一杯端在手里。
贺兰小朵则跪在了墓碑的东侧,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