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云朗的文章还会到夫子手中,而我们同窗之间,也会互相传阅文章。”
贺萧斐淡定的反驳道,凭借这样的东西就想定罪他,没这么容易。
“是啊,贺萧斐这孩子人品还是不错的,绝不会做出伤害同窗的事情。
云朗也是书院才学出众的学子,怎会被害呢!”
贺山长激动的说道,两个都是他喜欢的学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手心杀了手背呢!
钟县令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多言了。
“徐家不仅状告你杀人害命,还状告你奸淫女子,玩弄良家女子,甚至在厌弃之后就将人抛尸,可有此事?”
贺萧斐神色几不可察的逛了逛,可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又没有奸淫过那些人,怎么也跟他扯不上关系才对。
“并无此事,我光明磊落,一心都在做学问上,无意男女情事。”
书院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贺萧斐除了伺候笔墨的丫头,身旁也没有别人了。
人人都知道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何况,女色与我是否杀害徐云朗有何关系?”
“将贺萧斐身边婢女笔洗押来。”
钟县令办案子,不像旁人那样绕圈子,他很直接。
为徐云朗请命的册子在他的案上安放着,上头鲜红的手印,足以看出这事情已经激起了民愤。
笔洗被带了过来,她走路的动作看上去更加别扭了,脸上忍着痛意,一瘸一拐的来到公堂。
“草民笔洗,见过大人。”
“笔洗,本名何柳,宁阳人氏,十五日前卖身与贺萧斐为婢?”
笔洗点点头,没敢看一旁的贺萧斐,“正是草民。”
即使到了这儿,贺萧斐仍旧不慌不忙,杀了人还这么气定神闲。
“你也要状告贺萧斐?
奴告主,这可是背主,是要受罪的。”
钟县令问道,贺萧斐有些诧异的看向笔洗,明明今日她还那么听话,怎么可能状告他呢?
“大人莫不是看错了,此乃我的婢女,怎会状告我?”
“不会有错,贺萧斐婢女笔洗,徐米商徐家,一起状告贺萧斐杀人害命,玩弄良家女子。
何柳,你说吧。”
贺萧斐慌了,这事儿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笔洗在他面前那样乖巧,怎么可能背后搞这些动作?
若没有人教她,她根本就不会!
“草民何柳,因为家中贫困,卖与贺萧斐为奴婢,实则是贺萧斐在街边看到草民,说要收了草民在身边伺候笔墨。
每个月都有银子拿,到了年岁还能放出来,草民曾经蒙受徐云朗的救命之恩,贺萧斐自称与徐公子是朋友。
草民便答应了此事。
可没成想,贺萧斐所说的伺候笔墨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他,他,他竟然是用女子身体来润笔!
他的架子上,摆放着众多的笔,名贵者许多,每当他兴致来了,就让人退尽衣衫,躺在书案之上。
而后用毛笔轻刷……直至将笔润的彻底。
若有不从,他便拿卖身契威胁,草民没念过书,被他一吓唬就信以为真了。
可这样折磨人就算了,每当贺萧斐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毛笔可是要捅进去好几寸的!”
说到最后,笔洗已经泪流满面,捂着脸不愿意面向众人了。
“啊!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