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状告贺萧斐害死徐云朗,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就是徐云朗亲口告诉过他们,害死他的到底是谁,而他们也收到了徐云朗的恐吓。
“草民可以作证!
徐云朗公子的玉佩,现在还在贺萧斐的书斋之中,还有徐云朗公子在书院里代表身份的腰牌,也被贺萧斐给藏了起来,草民都见到过!”
何柳朗声说道,只要能证明是贺萧斐杀了徐云朗,那就已经算值得了。
县令派人带着何柳,一同去书院取东西来,将能用得上的证据全都找来,彼时贺萧斐已经一头冷汗。
证据来了,岂不是就坐实了他的罪?
“族叔,救我!”
等待的过程最熬人,贺萧斐等的焦躁不安,忍不住向贺山长呼救,贺山长光明磊落了一辈子,实在没想到世上竟还有如此变态之人,而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他的亲戚,他的学生,这不是把他的名声往地上踩吗?
“你,你到底做过这些事没有!你老实说,难道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肯老实交代吗?
你让我怎么救你?”
贺山长痛心疾首的说道,于情,他再怎么也应该保住贺萧斐,这是他的子侄啊,于理,贺萧斐毁了他的书院,宁阳书院是他的心血,一辈子都扑在上面了,可名声就快尽毁。
贺萧斐不说话,只是眼神焦急的求救,贺山长便明白了,此事十之八九是他做过的,他抵赖不了。
“大人!
找到了!徐云朗的玉佩和腰牌,上面都有印记,的确是徐云朗的。
另外在贺萧斐的书斋里,的确有许多价值不菲的笔,其中一部分干涸的不寻常,已经查验过,并非是正常的干涸,而是……身体沁出之物打湿后放干涸的,上头还有痕迹。
还找到了一堆书稿。”
一大堆的证据放到县令面前,贺萧斐双眼发红,一言不发,而是直接几步跑上去,抓起县令案台前的纸张就往嘴里塞,他安分了这么久,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扑上来,这要是刺客,县令已经完了。
“快!阻止他!
这书稿里一定有证据!”
县令喊道,这么多证人证物,贺萧斐都不为所动,偏偏这一大堆纸张,他看也不看就抓起来往嘴里塞,急着毁尸灭迹,一定是十分关键的线索,贺萧斐到底有没有罪,兴许就在这纸上。
“唔——唔——”
贺萧斐被衙役们拉着,要将他嘴里的纸张抠出来,可他像一头发狂的牛一般,鼓大了眼睛死死地往下吞,外头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又不是银票,贺萧斐怎么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