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内,司机师傅脸色忧愁,似乎在为陈小凡感到担心。
“那个天哥来头有多大?”
陈小凡却是不以为意,语气平淡反问了一句。
那个天哥明知去药王谷求医的人都是可怜人,却还要骗他们最后的吃药钱,简直禽兽不如。
如果天哥和药王谷内外勾结,压榨病人,正好多给陈小凡一个朝药王谷发难的理由。
“天哥是通往石龙县这条道上的滚刀肉,专门冒充药王谷的子弟,在大巴车上骗去药王谷求医的病人!”
司机师傅咬牙切齿道。
车内有人不满的抗议:“师傅,你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我差点借拍拍贷给他名额费。”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这些跑线的司机,根本不敢忤逆他。”
司机师傅脸上带着畏惧:“多管闲事的话,轻则被他停掉这条线,失去养家糊口的经济收入。
重则被他打一顿丢在山里,甚至活都活不下来。”
这时楚紫月皱眉问道:“难道就没人管他们?”
“怎么管?”
司机师傅苦笑一声,“天哥在天南市有靠山,是道上的狠人,和凤凰药业毒寡妇关系匪浅。”
“毒寡妇?”
一听到这个名字,车内的人脸色纷纷大变。
那些对司机抱怨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
实在是毒寡妇凶名昭着,让他们这些人不敢生出忤逆之心。
这一刻,他们有些理解司机师傅的所作所为。
司机师傅打开大巴车门,对陈小凡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你今天断了天哥的财路,还把他烧得那么惨,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现在赶紧下车回天南,别再去药池大会凑热闹了。”
陈小凡淡淡一笑:“谢了师傅,继续往前开吧,争取早点到石龙县。”
司机师傅又劝了两次,见陈小凡仍然不为所动,只好无奈地关上车门启动车子。
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剩下的就和他无关了。
世道艰难,各自有命,但求心安。
陈小凡靠在座椅上养神,别说那个天哥的靠山是毒寡妇的手下,就算是毒寡妇又能如何?
如果在车内的人知道,昨天他已经让人杀了毒寡妇,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表情。
“刚才谢谢你帮我。”
望着陈小凡的侧脸,魏清菡鼓足勇气道谢。
她本以为陈小凡是个色胚,没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竟敢不惜得罪混混天哥。
包括她女儿魏茵茵,也眨着眼睛偷偷观察陈小凡。
六七岁的小孩子,已经懂得是非对错。
原来这个大哥哥不像以前惦记妈妈的臭男人。
“不客气,我以前说过我是个好人。”
察觉到魏茵茵的目光,陈小凡扭头冲他笑了笑。
魏茵茵似乎有些怕生,赶紧红着脸缩回魏清菡怀里。
魏清菡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起先前对陈小凡的态度,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歉疚。
“好心也会办坏事!”
后排的楚紫月嘟囔道:“那个天哥明显有备而来,把他赶下车不就行了么,故意放火烧他,就不怕他喊人来报复你?”
她承认刚上车认为陈小凡骚扰魏清菡是不对的。
可陈小凡难道就没有错吗?
陈小凡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烧他了?明明是他裤裆着火,我好心帮他灭火。”
“你!”
楚紫月气得说不出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天哥刚和陈小凡发生冲突,他裤子和裤裆就莫名着火,不是陈小凡干的还能是谁?
偏偏那张黄符纸太古怪了,居然落在天哥脚面上自燃,根本没有证据指明是陈小凡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