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张斌在江边沙场老板那里喝了些酒，开着货车不小心冲进了江里，沙场老板闻讯赶过去，将躺在江边的张斌救了回来，但货车被江水冲走了，老板和一个工人轮流背着张斌到了S医院，医生拍片后发现，张斌的腰摔折了，在S医院治疗了三个多月，将准备盖房子的钱也花光了，如今不能站立，还躺在岳母家里半死不活的。”

“大爷，这房子怎么处理？”

“张斌家里的钱被看病花光了，还欠包工头七百多元的工钱没有结，他岳父已经死了几年了，一家人靠他岳母的四十多元的退休金生活，他老婆现在在外边帮人打工，她以前做生意赚了一些钱，都还了贷款，身上的积蓄也不多了，张斌的老母亲如今也无家可归，住在他姐姐家，她岳母托我帮他女婿看房子，每个月给我二十元钱；张斌就是想卖房治病，这半拉子房子谁要呢？”

“大爷，这半拉子房子要卖多少钱？”

“小伙子想买？”

老人眼前一亮。

“大爷帮个忙！”

孙健将永光烟送到老汉的手里。

“小伙子，我带你去问问张斌？他岳母家就在巷子里头！”

“大爷稍微等一下，我买点水果罐头送给病人，买卖不成仁义在。”

“小伙子不错！”

“请大爷带路！”

孙健在旁边的水果摊子上买了五斤苹果和二个桃子罐头，提在手上。

“余大爷，您老这是去哪？”

“这个人要来看看张斌！”

“余大哥！”

孙健随着余大爷爬上一栋老式六层楼的四楼，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和电视的声音从一个房子里飘荡而出。

听见敲门，一个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的婆婆打开纱门。

“弟媳妇，这个小伙子想买张斌的房子。”

余大爷指指身后的孙健。

“婆婆，带了点东西，来看看张拐子？”

“小伙子，太客气了，请进来。”

老人接过水果罐头。

孙健随着余老头进入客厅，四十多个平的小两室一厅，房间很整洁，一位坐在轮椅车上看电视的中年男子望了过来，头发灰白，眼睛无神。

“张拐子，你好，我叫孙健！”

孙健上前，伸出右手。

“孙健，你好！”

张斌伸出右手与孙健的右手握在一起，这是他出院后，第一个愿意与他握手的外人。

“拐子，是第几腰椎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