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汐紧盯着陌离的面具:“你……”
陌离眸光一闪,突然往她怀里一靠,跟闹脾气的小孩一样:“腿疼。”
这家伙!
转移视线的方式太致命了吧?
苏染汐心口猛地一跳,脑子一时转不动了。
“我抱就我抱。”看两人眼神胶着,青鸽一咬牙,本来想为自家王爷舍身取义,却惨遭陌离嫌弃,“滚开。”
青鸽:“……”
苏染汐乐不可支,差点又把陌离扔出去。
“不准笑。”陌离死搂着苏染汐不放,面具下的俊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跟调色盘一样精彩纷呈。
苏染汐低头看着他,莫名想摘掉这扇面具,看看底下藏着多么丰富的表情……
“王妃!”青鸽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脸色发青,忍无可忍:“王爷有令,让您立刻回程相见。”
“明天中午就到岭北境内,现在回去的是傻子吗?”苏染汐敛起笑容,抱着陌离往回走,“要么,你回信告诉夏凛枭——直接在岭北见;要么,你现在就带着踏墨一起回去复命。”
“至于我……”她看了眼青鸽,“我们两个联手,你能打得过?”
青鸽脸色一变,沉声暗示道:“这是王爷的家事,国师大人怎会多管闲事?”
“夏凛枭的事我懒得管,不过苏苏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陌离打了一个哈欠,“腿疼,咱们回吧。”
苏染汐抱着陌离大步流星地离开,踏墨甩了甩尾巴,乐颠颠地跟上去。
“王妃和国师……”青鸽跺跺脚,怎么可能放任这孤男寡女在一处?
算算时间,最迟后日王爷的大部队就能在岭北与她们汇合,而岭北受灾严重,王妃治疫的手段非同一般,现在回程确实不划算。
思索再三,青鸽给墨鹤传了信,只待后日汇合。
殊不知,墨鹤这头因为找不到夏凛枭早就闹得天翻地覆,收到青鸽的信之后气得脸色铁青。
玄羽抢过信看了一眼,咬牙切齿:“青鸽是不是被那女人下药毒坏了脑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敢不听命行事?”
朱雀在一旁唉声叹气道:“她并不知道王爷失踪,岭北瘟疫又严重,有此想法很正常。我只是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王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毒发,又怎么会失踪的?”
一旁以泪洗面的苏淮宁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哽咽着说,“既是汐妹妹给的药方有问题,会不会是她想法子劫走了枭哥哥?”
众人瞬间调过头看着她,神色各异。
苏淮宁咬唇:“不是我怀疑汐妹妹,只是咱们这么多高手守着马车,却无人看到枭哥哥是如何失踪,百里追踪都不见蛛丝马迹,实在太过反常,幕后黑手必然早有预谋……”
言外之意,提早预谋离队的苏染汐嫌疑最大。
“宁小姐说得没错,一定是苏染汐搞的鬼。”玄羽猛地一拍大腿,“这几日咱们把大部队上下彻底清洗了一个遍,就连小偷小摸的玩意儿都没放过,愣是没审出谁抓走了王爷,说明问题很可能还是在苏染汐身上。”
墨鹤和朱雀相视一眼,半晌才说:“不管如何,王爷如今没有消息,也许是最好的消息。咱们留一部分人继续找人,另一部分人火速赶往岭北,找王妃对质。”
苏淮宁眸光闪了闪,黯然垂泪:“只要枭哥哥能平安无事,我把命给汐妹妹都可以。”
闻言,玄羽握紧了拳头,眼底溢满了蠢蠢欲动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