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为了让邪木归位,特意找了丁绍进行托梦。
让他去自己的房间找到拘婴木,把拘婴木埋葬在他指定的地点上。
可和拘婴木一起放着的是那张牛皮纸。
当丁绍看到那里面的内容时,起了歪心思。
他知道丁兆兴是整个祭司里面活得最久的,于是他想当然地以为,这牛皮纸上面写着的就是丁兆兴长寿的办法。
“藤蔓不会攻击你了,你走吧。”
说完,祭司拿起掉落在地的拘婴木,走到两名游客面前,说道:“那些人的死亡,我代丁绍说声对不起。如今东石村的空间已经被破坏了,你们二人可以直接离开。藤蔓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说着,他痛心地盯着底下被摧残地不成样子的东石村,然后撇过了眼。
他的能力不多了,他无法再阻止更多的藤蔓。
说完,他缓步往山上走去。
赵牧跟了上去。
乔世昌跟上赵牧。
等到了拘婴树前,祭司回头看向这两个游客:
“你们二位,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拘婴树,真的是邪树吗?”
赵牧沉声问道。
如今还剩下最后一条线索,他猜测是关于拘婴树的。
关于拘婴树最后的真相。
祭司用手摩挲了一下邪木:“你不必纠结这个。”
“祭司!”
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传了起来。
“东石村已经不复存在了,你难道不想让拘婴树真正的用途传达出去吗?哪怕,哪怕变成传说,我想,拘婴也会高兴的。”
村长上前盯着祭司,眼神格外痛心和愧疚。
他以为是祭司报复了他们,可祭司完完全全,只是为了保护村里人。
“大生。有些事情让别人知道,只会带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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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都会死去,但拘婴还会活下去。它是灵,它真的愿意被所有人称为邪树吗?”
祭司怔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良久,他感激地朝村长笑了笑:“你说的对。”
说完,祭司看向两个外乡人:“如果你们想把这段奇怪的经历说出去,那么我想请求你们一件事,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整件事情全都讲述完整。是非对错,很难抉择。”
他苍老的双手抚摸着那棵往外无限扩展的拘婴树。
“拘婴树,原名叫拘缨。它就是我们世世代代用于祈福的神树。它已经庇佑东石村一千八年多年了。
“东石村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是因为在拘缨树附近的空间流速,是由拘缨树控制的。
“它让东石村千年不灭。我们祭司,在最开始被叫做守灵人,是跟拘缨通感的人。
“拘缨树会在所有人睡着后,为他们调理生息,只要白天来临,村民的身体就会完全恢复。
“东石村民,除了老死,不会生病。
“可一切在丁兆兴当祭司那年,出现了事故。
“拘缨生病了。它无法从祈福中获取能量反馈回这个空间,它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所以丁兆兴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
“他带着四十九个人上山,亲自在树下集体祈祷。”
丁兆兴以为是他们祈求的诚意不够,所以他第一次打破了常规,离开祭坛,走上了山。
祭司的语气变得痛苦起来:
“可拘婴树把那些人全都杀掉了。吸食掉人类骨肉的神树,突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