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连你都看不出缘由……”布耶尔喃喃道。

见她有些失望，白芷一手抱胸，一手握拳顶着下巴，思索道：“人心莫测，而世间的变量更多，我们只能探索其中的规律，进行归纳总结，认知一小部分。”

“这些已知之外，还有着更多的未知，看不懂并不奇怪，我们需要做的是继续探索，不要被超出认知的异常所吓到。”

“正因为有着不断向前的求知精神，我的家乡才会在短短时间跨越到如今地步。”

他看向布耶尔，眸中闪烁着睿智理性又坚定的光芒，语气认真道：

“虽然目前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们可以继续探索研究，一切未明之际，你也不用太过忧虑是利是弊。”

见白芷如此镇定，布耶尔也稍稍安心下来。

她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这新生的意识会与自己起冲突。

位格相等，而且是同源所出，一样执掌世界树的权能，估摸着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若是友善还好，要是理念不一样，针锋相对，那打起来造成的动静恐怕是惊天动地。

毕竟是体量庞大的世界树，彼此交锋产生的后果比寻常魔神交战更加严重。

引发的灾难会波及到世界各处，单单是地脉紊乱衍生的异象，就会间接让无数生灵遭了殃。

这一点是布耶尔所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是最坏的结果，事实不一定如此，但也存在着可能性，五五开吧。

见布耶尔还是有些担忧，白芷安慰道：“我的渡人经快完成了，如果你能提供自己诞生的数据，我可以再设计一份专属于你的版本。”

布耶尔闻言，眸中一亮，闪过些许异色，似乎在思量什么。

化人之法是针对异类的，这个法门的推演没有尽头，因为异类的种类很多。

白芷需要不断的研究不同异类的特征与生命形态，扩大这个化人模型的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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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有妖的化人模型，魔神有魔神的化人模型，其他智慧生灵也有独属的模型，比如龙。

龙类虽然形态多种多样，各有不同，但生命本质是一样的，可以一个模型通用。

而神就不太一样了，虽然都叫做魔神，但存在着差异，特别是沙漠的这三神。

花神娜布·玛莉卡塔是上一个时代留下的天使，就算没有原初碎片，也有着钟爱世人的本性。

烈日君主阿蒙，据说是来自天空，本身也有着钟爱世人的本性。

智慧之主布耶尔，来历更是特别，是世界树意识的化身，与前两者类似。

这三人，如果直接套用给奥赛尔和玉梦的化人之法，可能不太适用，所以需要布耶尔提供自己的数据进行调整。

“如果加入我的诞生数据，可以做到强制渡化？”布耶尔思考了一番询问道。

“理论上可以。”白芷没有打包票，毕竟没有经过实践。

而布耶尔最终还是答应下来，提供了自己的信息，这是为了掌握一项底牌。

如果那新生的意识真的与自己产生冲突，那么在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之前，布耶尔可以用渡人经将之镇压。

渡人经和化人之法虽然理念同源，但效果可不太一样，一个是自愿的，一个是强制的。

化人之法的终点就是化为人族。

而渡人经的渡人只是过程，削掉异类特征带来的超凡能力，变成凡人，最后打回初始状态，重置出厂设置。

本质上是白芷为了避免魔神死亡造成的污染开发出来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