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砂隐村不知道多少公里的一片沙漠上,沈琪把吃沙吃懵了的分福平整的放在了地上。
看着似乎受了不小刺激的和尚,她想了想,很贴心的给他拍了拍灰,还把地毯摊开铺平整了。
良久,分福终于缓了过来。
“呸呸呸……”
他费劲的吐着沙子,还顺手接过沈琪递去的水球漱了漱口。
“沈施主……”他无奈的看着沈琪,心里有好好多的感受都不知道如何诉说。
“别说话,看看这片天。”沈琪微笑。
分福下意识的抬头,就被这辽阔的沙漠镇住了。
在牢房几十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蔚蓝的天,炙热的太阳,黄色的沙,温暖的风。这是……自由的味道。
年迈的和尚流下了温热的泪水。
他捂住脸,慢慢的伏在沙面,无声的向这片沙漠诉说自己的忠诚和难为。
刚才还很暴躁的守鹤见状,很识相的沉默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分福哭够了。
他擦擦眼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沈施主,您带我来是因为什么?”
称呼都变了。
沈琪看着他的肚子,像是在透过肚皮,看向里面的守鹤。
“我看干脆面想出来,就给它找了个宽敞一点的场地。”她一脸真诚的回道,“干脆面这个称呼我是一定要叫的,既然它生气,就在这里发泄一下好了。”
分福:……
守鹤:!!!
“啊啊啊啊啊分福老头!放我出去!”
哀伤的气氛一扫而空,分福再也压抑不住,只得任由土黄色的巨型怪物冲天而起,扬起了大片的沙石。
沈琪淡定的伸出手,给自己套了个水膜。
“该死的女人!不要叫我干脆面!”
守鹤在久违的沙漠里打了一个滚,迅速起身,握爪成拳,带着万斤之力狠狠砸向沈琪。
高速之下,拳头所过之处微微扭曲。
“嘭……”
有什么东西爆破的声音响起。
“啊哈哈哈,死了!”确认自己打到了人,守鹤疯狂的尖叫着,原地跳起了舞。
可跳着跳着,它突然感觉到不对。
它的胳膊呢?
傻貉愣愣的看着只剩下一半的右胳膊,有些迷茫。
这时候,灰尘散尽了。
它低下头。
在那里,沈琪还维持着举拳的动作,毫发未损。她的身边,堆着几大块破碎的黄沙。
不,不是黄沙。
那深蓝色的纹路……是它的胳膊!
守鹤安静下来,不笑了。
它看着面带微笑的沈琪,瞳孔微微收缩。
这不合理。
从来没有人可以完好的接下它的一拳,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坚硬到让它的胳膊被反作用给炸碎。
这个臭女人,很强。
但这不是她能叫它外号的理由!
守鹤龇着牙,控制着自己的胳膊慢慢长了回来。接着,它伏低身子,打算发起第二次进攻。
暖风吹过,带来了沈琪身上的清香。
守鹤抽了抽鼻子。
这个味道……
嘶……
它又抽了抽鼻子,再抽了抽鼻子,又双叒叕抽了抽鼻子。
它陶醉着,整着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小主,
好香好香!
守鹤一点敌意也没有了。
而它的这个反应在沈琪的眼里,等于最后的威胁。
虽然听不见它低吼的声音,但那无形的声波都把它的鼻子震抽搐了。还有这身子,也抖起来了。
这是气到失声了呀!
“叫你一声干脆面,怎么就接受不了了呢?”沈琪歪着头,不打算废话了。
不接受,就打到接受。
她伸出两只手,死死的扣住守鹤的左爪子,往后就是一抡。
“嘭!”
再抡。
“嘭!”
继续抡。
“嘭嘭嘭!”
几十米高的黄沙在这一片区域飘荡着,几乎要凝成实质。
远在砂隐村的两名守卫看着,怪叫着迅速跑了起来。
“天啊!战线怎么拉到这么近了!”
“警报!警报!”
不说砂隐村此刻有多么的紧张,相反,沈琪这里是一派祥和……不,是十分的诡异。
被摔得缺胳膊断腿的守鹤不仅没有嚎叫,甚至还把干燥的鼻子怼到沈琪面前,不住的抽动着。
那陶醉的表情,已经明目张胆到沈琪想误会都不行了。
“喂,你在干嘛?”沈琪仰着头,冷声道。
“喵~”守鹤嘤咛一声。
沈琪:???
这什么玩意儿?
分福:???
老伙计被摔傻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守鹤完全意识不到,甚至打起了滚,摇着尾巴把黄噗噗的肚皮露了出来。
“喵~”
“喵~~”
“喵~~~”
“你有病吧?”沈琪皱着眉,把它一脚踹飞。
“喵~”守鹤扑腾两下,飞快的跑了回来。
“噗通!”
它再次趴下,对着沈琪一阵猛吸。
水膜里的沈琪沉默片刻,迅速换掉了眼前的脏水。
接着,分福迷茫的声音从守鹤的脑袋顶传来:“守鹤,你怎么了?”
沈琪把脑袋再抬高一点点,就见老和尚的半个身子从尾兽的身体内探了出来。
“喵~”守鹤嗲嗲的回了一句。
“……”分福默,一脸幽怨的看着沈琪,“沈施主,你好像把它打傻了。”
“傻了?”沈琪一愣。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大脸,得到了一个更嗲的回应。
“喵~~~”
沈琪:……
“傻了更好,傻了好骗,你们人柱力用起来也更省心,我就不掺和了。”她故作淡定的点点头,迅速后退了几百米。
“喵?”守鹤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见到了她无比嫌弃的表情。
它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原来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