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走已经将小黑羊厚厚的羊毛卷给打湿了,结果怀夕上手的泡泡还只停留在小羊羊毛的表层,连最里面的羊皮都没接触到。
这怪不得洗了几次都还是会在冲洗的时候流下污水了。
但看着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黑泽阵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唉。
怎么办,自己妻子,宠着呗。
哄完自己后,黑泽阵又转头去哄还在期待他的回答的怀夕了。
“嗯,确实是小黑他太脏了,羊毛里都是沙,这些沙很难洗的……不是你的问题。”
最后一句话,如果是其他正直的人来说的话,会很艰难,毕竟这是违反了他们的良心说出来的话。
但是,黑泽阵是谁!他可是没有道德、没有良心家伙事的杀手啊!
你想要杀手有良心,有道德……呵,如果杀手有这个两个品质,他一开始就不会成为杀手了!
所以,最后一句话——【不是你的问题】——黑泽阵说得很顺畅,一点难产的迹象都没有呢!
“嗯哼~对嘛,我就说了不是我的问题了。”怀夕厚脸皮地接下黑泽阵的夸奖。
然后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当然,应该是说岔开话题。
“你打算怎么洗?既然……小黑身上有那么多的沙。”怀夕套用了黑泽阵刚刚的借口。
她的目的一目了然——她打算偷师!
黑泽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深入洗应该就可以,最好是要深入到最里面,触碰到小黑的羊皮。”
黑泽阵不但说得仔细,手法上操作得也很仔细。
“你凑近过来看看,小黑最下面的羊皮……”
话还没说完,就被凑近过来一瞧的怀夕给打断了。
“他的皮是黑色的唉!”怀夕惊讶道。
黑泽阵:你都说他是小黑羊了,皮怎么可能不是黑色的呢?
当这句话,黑泽阵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他笑着附和道:“是啊,小黑的皮是黑色的呢。”
此话一出,怀夕瞬间反应过来。
她害羞地捂住脸,自己刚刚居然问出了一个非常傻的问题!
黑羊的皮不是黑色的,难不成是白色的?!
也就是阿阵不会笑她,要是其他人在,一定会大声嘲笑她的!
(红方:……我们可能也不会(目移),如果琴酒在场的话。)
好看的红晕从怀夕的脸上弥漫到了她的脖子。
良久,怀夕才主动地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我们继续洗小黑吧。”
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眼睛也因为刚刚的捂脸而升起了一股水雾,这个时候的怀夕,看着有点可口。
嘶哈~
至少对黑泽阵来说,是这样的。
他强压下自己体内翻涌腾滚的火气。
这里不行,隔壁还有人。
虽然黑泽阵平时很喜欢在外面对怀夕这样那样,但这并意味着他喜欢别人听他和怀夕的墙角。
可别以为他不知道在怀夕关上门的时候,外面可有两个人在偷听呢。
虽然那两人已经被另一个条子给带走了,但那些条子都在隔壁,这里的洗浴间又不是很隔音,黑泽阵都时不时能听到隔壁冒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吵闹声,和佯装镇定的反驳声。
场地不合适,无奈,黑泽阵趁怀夕转回身子后,凸起的喉结艰难地浮动了下。
他是真的不能沾上怀夕一点啊,不然……
黑泽阵死死地盯着怀夕的背影,他可真想将怀夕钉在床上,被他……
小主,
不行!
不能再想了。
再想的话,他们俩谁都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后,黑泽阵头疼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沙哑地说道:“嗯,先将小黑洗了。”
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条子的气味实在是太浓了。
摆正心思后,黑泽阵心无旁顾地教着怀夕如何给小黑羊洗澡。
他可算是看清楚了怀夕的本质。
她对毛茸茸很感兴趣,也对帮毛茸茸洗澡很感兴趣。
“这里,要将手插进去,碰到小黑的皮……”
怀夕奇怪地看了下声音突然沙哑的黑泽阵。
又没有干些什么,怎么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呢?
而且,看着阿阵的样子,好像是要将小黑吃了。
应该不是吧,说要养小黑的是他,总不能才将小黑带到米花町,阿阵就要将小黑杀了吃了吧?
应该不会。
(小黑羊:……我的沉默震耳欲聋,这个男人不是要吃我!!他是要吃了你!!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
怀夕颤抖了下,将背后的凉意抖动了下来,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给小黑羊洗澡的这件事上。
她顺着黑泽阵手指的方向,深入到小黑羊的羊皮上。
看着能将自己整个手掌都盖住的羊毛,怀夕大受震撼:“我的妈呀,小黑的羊毛居然这么厚的吗?!”
怀夕也知道前面是自己手法的问题,洗了那么多次都没能将小黑羊给洗干净。
但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前面洗的时候,也有碰到小黑羊的羊皮,但是都没有这么完全地碰上。
“如果是专门养殖用来取羊毛的羊,它们的羊毛会更厚。”黑泽阵耐心地科普着这些不算是很常识的知识。
“小黑这还算好的了。”等羊长得更大时,他的毛会更多更卷更厚。
怀夕恍然道:“这样啊。”
那这不怪她洗不干净,毛这么厚,肯定、一定是要洗很多次的!
“我们继续吧。”她就不信了,都有阿阵下场了,区区一只小黑羊,她还能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