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遵旨!”
“去午门传朕口谕,着午门轮值的诸上直亲卫军,将杨涟、左光斗等一行悉数逮捕,移至诏狱。”
“陪朕出去走走。”
这是何其劲爆的事情啊。
“王体乾。”
“皇兄,皇考真是被谋害的吗?”
“臣遵旨。”
朱由校眉头微蹙,俯瞰着朱由检,“我朱家男儿的膝盖,还没软到这种地步,这天下是皇明列祖列宗传下的,朕要治理好,但你…能否帮到朕,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朕给你讲个真相。”
洪承畴叩首再拜道。
是啊。
朱由检眼眶微红,抬头看向自家皇兄,尽管他自幼没感受到太多关怀,可那终究是他的父皇,知晓此等残忍真相,朱由检难免会有些失态。
“臣弟明白。”
牵扯到政治站队时,最忌讳三心二意,谁要想做墙头草,左右横跳以攫取好处,谁死的最惨!
“检哥儿。”
一个人常年处在紧绷状态下,特别是心理层面,骤然松快下来,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位和权势,那势必会给身体造成影响的,而大明在这一时期下人心不稳,也会让一些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那么悲剧就必然会发生。
而就在众人思虑之际,洪承畴铿锵之声骤响,只此一言就让在场众人的脸色大变。
“皇弟,你也去趟午门。”
“给朕站起来。”
朱由校负手而立道,旋即扫视殿内诸臣,语气冷冷道:“红丸移宫两案若无定论,朝野就不会安定,洪卿,将两案查实的铁证,给朕一一的讲明,谁要是有疑,就摆事实讲依据,叫他们知晓真相。”
朱由检倔强的站起身道。
朱由检咬牙道:“皇家宫闱之事,本就不该外臣插手或过问,可从皇考御极以来,内廷就没了规矩,一个个动辄就插手其中,他们一个个心思肮脏,想要从中谋利,这才叫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臣弟遵旨。”
“刘阁老,下官当然清楚,下官蒙受陛下信赖,亲审红丸移宫两案,日日夜夜都战战兢兢,唯恐辜负了圣恩……”
朱由校要打破的就是这种现状!
又当又立,何其可笑?
寒风呼啸,走出殿的朱由校,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抬头看向湛蓝的天,心情很是轻松。
还是有几分聪慧的。
“洪承畴!!你可知方才所讲,真要传扬出去的话,会给国朝带来何等影响吗?会给天家带来何种影响吗?”
“这才是我朱家男儿该有之表现。”
临离开文华殿之际,洪承畴说的那些话,他们都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诸如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作为内廷的太监宦官,他们如何能不畏惧啊。
朱由校表面没有变化,心底却生出感慨,光宗皇帝的驾崩,算是多重巧合下,暗藏着一些阴谋,继而形成的必然结果。
“奴婢在。”
既然是政治闹剧,那蹦?在前的家伙一个都别想跑,有红丸移宫两案定性,即便朱由校将杨涟他们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一人敢跳出来,多讲任何一句。
不过朱由校不打算全都杀了。
至少杨涟和左光斗不能杀。
一个是斗士,一个精通水利,这就是两把刀,若能拿捏住他们的命门,叫他们去巡察河政,那糜烂不堪的河政,朱由校就能顺势抓一批硕鼠,拿他们贪腐的钱财,去重整脆弱不堪的河政!
杨涟这等茅房里的臭石头,要是能用对了地方,那也能砸死一批人,嫉恶如仇是吧?那就好好嫉恶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