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偷师学艺?还是想让九叔帮你解决一下后患问题?”
明叔脸皮抽动了一下,泄了气一样坐在地上,“宋夫人聪慧,近几年我确实有些倒霉,只是我能力有限,没办法送大宝小宝去投胎。”
宋子衿才不信他只是想送大宝小宝去投胎,不过她也没有深究,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现在从我家里离开,我就当没见过你。”
明叔一愣,不是,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发发善心,帮他和九叔说情吗?怎么是这个反应?
明叔抬头看着宋子衿,眼里满是错愕。
宋子衿看明白了,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再不走,我可就直接喊人了,想必保安队的人应该还没发现你已经逃了吧?”
明叔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墙角招了招手,大宝小宝如蒙大赦一般飞速蹿进了明叔手中的伞里。
宋子衿看过去,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只依稀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自己面上拂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明叔又回头看了一眼宋子衿,然后飞快翻墙离开了这里。
宋子衿把棍子又放回门后,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子衿在去药房的路上,遇见了正骂骂咧咧的阿威和一众保安队的人。
虽然现在阿威还没有正式当上保安队队长,但是原来的队长已经开始在放权了,相信要不了多久,阿威就能当上队长了。
不过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了,要说那个道士是骗人的吧,他又能无声无息从关押他的地方跑了。
可要说他有本事呢,陈老板家里的事也没摆平啊!
要知道,陈老板家的水缸也就到他腰部一样高,结果他愣是差点溺死在里面,这里面要说没什么问题,谁信啊?
阿威带着保安队的人在任家镇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明叔的踪迹,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宋子衿也不知道明叔有没有离开任家镇,反正自那天晚上之后,她也没有再看见明叔了。
陈老板家里依旧隔三差五出点小状况,但是一直没有出人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老板倒是想再找人来看看,但是又担心找来的依旧是骗子,无奈之下也只能盼着九叔能早点回来。
……
却说九叔这边,两人紧赶慢赶到了四目道长的道场,歇了一晚上后师徒四人本来打算就此离开,却遇上了押送铜角金棺回京城的千鹤道长一行人(原剧中千鹤说要押送上京听候皇上发落,我估计时间应该是在清末,但是本文这里已经是民国初期了,所以时间线当我私设)。
九叔本来只是上前和师弟打个招呼,在看见乌管事的面色时却脸色微变。
九叔和千鹤都是修道之人,且师兄弟关系亲近,平日里他是算不准千鹤的命的,但是师父也曾经说过千鹤命中有一大劫,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却说不得。
如今这副铜角金棺不仅用墨斗网缠着,而且棺中之人还身具皇族气运,一旦起尸恐怕不好对付。
而且九叔又从乌侍郎的面相中看出有大凶之兆,怕是不久就要丧命,心中更是担心不已。
九叔从一行人面上一一扫过,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难道这就是千鹤的生死大劫?
一休大师打量了一番棺材,问旁边的千鹤道长,“千鹤道长,你为什么不把帐篷拆了,让他吸收点阳光,减少湿气呢?”
千鹤一愣,感觉一休大师说得也挺有道理,“说得对!多谢大师指点。”
说要,千鹤道长正要叫东南西北四个徒弟拆帐篷,在一旁站着一直没开口的宋吉安突然插了句嘴:“师叔,你们此去山路居多,山中天气多变,还是别拆的好。”
九叔也回过神来,附和道:“吉安说得有道理,若是突然下起雨来,墨斗网怕是就废了。”
“是老衲思虑不周。”一休大师合掌念了一句佛,惭愧道。
千鹤道长思量一番,还是打消了拆帐篷的念头,接过家乐递过来的糯米,在乌侍郎的催促下和两位师兄道别。
四目看了看天,又看向一直愁眉不展的九叔,心里也有些不安,“师兄,我心里不太安稳。”
九叔把文才身上背着的包袱接过来,对四目说:“师父临终前曾说过,千鹤师弟未来有一生死大劫。”
四目脸色巨变,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跟上去瞧瞧,你们三个就在师叔这里等着。”九叔的后半句是对宋吉安师兄弟三人说的。
“我也去,师兄你等等我!”四目说了一句,赶紧转身回屋去拿自己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