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们,孟德尔先生,陈飞先生。”耐格里伸出手来与两人握手,“请坐吧,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有激情,直接从布尔诺来到了我家里。”
“感谢您愿意接见我们,耐格里教授。”孟德尔礼貌地回应。
“我听说你们在进行一项非常有趣的研究,我很期待听听你们的发现。”耐格里坐在沙发上,开始发问。
在陈飞鼓励的目光下,孟德尔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耐格里教授描述他们最近进行的山柳菊孤雌生殖实验。
“耐格里教授,我们有一些最新的发现,因此迫不及待地就来这里和您讨论。
我们发现山柳菊在没有进行授粉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产生种子,这表明它的雌蕊可以独立发育成种子,具有孤雌生殖的能力。”
耐格里一开始表现得非常有素质,保持着学者应有的风度。
他点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孟德尔,似乎在认真聆听每一个字。
然而,随着孟德尔继续深入讲解实验过程和结果,耐格里的神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孤雌生殖?”耐格里低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咀嚼这个词汇。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仿佛在透过孟德尔的言辞寻找什么破绽,但至少听起来,孟德尔的实验设计和处理很完美,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
孟德尔继续讲述实验的细节,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如何去除了山柳菊的雄蕊,如何利用塑料袋套套包住雌蕊,严格控制山柳菊授精。
最终通过证实即使没有授精的雌蕊,仍然可以产生大量的种子,得出了孤雌生殖的结论。
当然,为了不让孟德尔听起来像个神棍,在陈飞的反复告诫下,孟德尔删除了理论提出者——洪秀全先生从上帝那里得到启示的部分。
陈飞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耐格里的反应,察觉到他神情中的不安和疑虑正逐渐加深。
“教授,我们的实验结果非常清晰,孤雌生殖是山柳菊在某些情况下的一种主要繁殖方式。”孟德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但内心的紧张依然无法完全掩饰。
耐格里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陈飞注意到,耐格里的手指敲击频率加快,显然内心的情绪正在波动。
“孟德尔先生,你是在暗示我过去几十年的研究都是错误的吗?”耐格里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孟德尔,语气中开始带着一丝质疑和敌意。
陈飞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正在急转直下。
耐格里作为一位资深的植物学家,长期以来以山柳菊的研究而闻名,他的许多学术成果都建立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
如今,孟德尔的实验结果等于是直接否定了他的核心研究,这无疑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