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晓樯微微下陷的粉嫩白皙的足弓和足部侧面都沾上了黄色的泥土,脚背上可爱的青筋隐约而现,也不知道是踩在杂草丛生的土路上太痒,还是被路明非看着裸足太害羞,涂着粉色指甲油的好看的脚趾像收紧了花骨朵的花儿一样蜷缩在了一起。
“你,你看够了没有?”小天女抬起一只脚躲在另一只脚的小腿后侧,恶狠狠的咬牙,中葡混血的她嘴里忽然飚起了霓虹声优钉宫理惠的名言:“看够了就快蹲下!八嘎变态无路赛”
靠!不是你说你没穿鞋我才下意识看的么?我又没有想看!路明非心里咆哮,忽然觉得小天女把自己当成足控这个误会恐怕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路明非转过身,轻巧的重量和柔软的触感在他的后背瞬间毫无戒备的压实,修长白皙的手臂在他的身前环绕。
他拖着小天女的腿弯,沿着小路笔直向前。两人的心跳声在这一瞬间重合。
不过,说起来,小天女的脚好像确实也挺漂亮的?
路明非想起来之前在帝都地铁的尼伯龙根里,帮扭伤了脚的柳淼淼正骨,柳淼淼的足形好像也挺不错,纤细小巧的蛮好看。想来是这些富家女孩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上下学都是专车接送,脚难得沾地一回,所以才保养的这么得当。
妈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比较起这些事情?不会自己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路明非感觉心里忽然突突的,忽然有些摸不着底。
“路明非。”小天女的细细柔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路明非心虚的挺直腰杆:“到!”
“怎么感觉你这么紧张……?”苏晓樯在路明非的背上嘟囔,“走到那栋房子的时候,你就把我放下来吧。”
“走到那儿就可以了么?”
“嗯。”苏晓樯轻轻点头。
房屋在这片花园的最中央,离马路边的距离倒是也不近,路明非在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这片花园估计得有几十亩地的大小,也不知道小天女的母亲是怎么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一片花园的。
脚步在泥土地上沙沙走过,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已经打乱了时间流逝的节奏,自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那栋红顶白墙的房屋。
路明非在篱笆前放下了小天女。苏晓樯上前一步,推开了刷着防虫漆的院落小门,回过头对路明非眨眼。
“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苏晓樯笑着说道,“快进来呀。”
“哦。”
路明非边说边跟上,伸手带上院门。
其实院门带不带上倒也无所谓,这种乡村原野明显不会有大型动物出没,而且这种一看就空置了很久的房屋也不会有小偷什么的来打扰。
苏晓樯踏上清扫的还算干净的木头台阶。推开门,壁炉、松木、地毯,映入眼帘的是典型的西欧乡村风装饰。
苏晓樯从入户玄关的鞋柜找出一双英式小皮鞋。路明非在她的身后进入玄关。
“每年我都会来这里几次,所以就干脆在这里准备了日用品和一些我的衣服什么的。”苏晓樯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走入室内,微微凹陷的脚心平滑如镜,“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先去洗个脚。”
末了,回头瞪着路明非补充了一句:“不准跟过来看。”
路明非:“???”
靠!我在你心里究竟成了什么样的人了!路明非在肚子里疯狂吐槽。
看着小天女右拐走进房屋中的某处,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穿着小皮鞋的小天女走了出来,对着路明非招了招手。
“跟我来吧。”苏晓樯说。
“去哪儿?”路明非老实跟上。
“去后院的花园。”苏晓樯头也不回,“不过从这里穿过去会方便一点。”
确实如小天女所说的,这栋房子采用的是欧洲常见的那种贯通式的设计,穿过客厅之后就是一个通往后院的小木门。
苏晓樯背着手,硬底的小皮鞋在楼梯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路明非环顾四周,发现这栋房屋的后面和前面也差不多,也是一大片花园地向前无限延伸,仿佛和蔚蓝的天空融为一线。
唯一有稍许不同的,则是后院一片翠绿的蔷薇之中簇拥着一座坟墓。
不用小天女说,路明非也猜到了,这就是小天女母亲的坟墓。
自己身边的这个坚强的漂亮女孩,曾经在十二岁的年纪,只身一人从华夏飞到葡萄牙,捧着自己母亲骨灰,埋葬在了这片园地里。
路明非还没从沉思里面回过神来,身前的苏晓樯就挽起裙子,忽然在坟墓面前轻轻跪下,闭上眼睛,双手虔诚合十。
路明非一愣,忽然有些傻住了。
小天女祭拜自己的母亲,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问题是他现在还站在小天女的身旁,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小天女在前面跪着似乎有一点不太好;但是不跪的话自己又不知道该干嘛,而且还会突兀的有些尴尬。
心里七上八下之间,忽然心一横,也学着小天女的模样在墓碑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心里琢磨自己这个行为到底算什么?
见,见家长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