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啊。我,我也想我娘啊,我也找她呀,我找她,我找了,我找了一百多年了!”
众人一听全乐了,哪有一百多年了?他不识数啊。
王君廓一看,这事妥了。“罗士信啊,打今天开始,要好好跟着你哥哥。你哥哥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饭东,你饿了就找他要,知道没有?”
“哎,好,我,我饿了,我就找我哥哥要。”
“另外呢,我告诉你,这是你亲哥哥,以后不许别人欺负他!谁欺负他,你怎么办?”
“谁欺负我哥哥,我,我把他脑袋拧下来!”
这一句话大家又乐了。
“哎呀!”赤发灵官单雄信一看,“还得是我叔宝哥哥呀,能降伏人呢。你看,这不是上天给他派来一显道神吗,啊?给他派来一哼哈二将!当然了,现在只有一个哼将,以后再找个哈将吧。你看这多好啊,皆大欢喜呀!”
秦琼也特别高兴。
罗士信把眼泪擦了擦,“哎,黄雀儿哥,咱什么时候走啊?”
“哎!”王君廓说,“你可不能再喊你哥哥什么黄雀儿哥了!你得记住了,他姓秦名琼字叔宝,知道吗?”
“啊?这……什什什么宝?”
“姓秦名琼字叔宝!”
“姓,姓秦啊?嗯……嗯,他姓秦,我,我怎么姓罗呢?”
哟!王君廓一听,他又不傻了,“啊……你怎么姓罗?那是后来你,你这不跑了吗?你到处跑,那谁知道你,你怎么姓谁的姓了?你本来也姓秦,你的名字叫秦罗士信!知道吗?”
“哦,哦,哎,你,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怎么觉得我姓罗别扭呢?哦,闹了半天啊,我也姓秦。”
“对喽,你也姓秦,这个是你哥哥,他叫什么名字?”
“啊,他,他,他叫秦黄雀儿!”
大家又乐了,你拿这傻子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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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秦琼一摆手,“行了,行了,他爱叫我什么,叫我什么,只要认我就行了。”
“我认你啊,我,我想找老娘去,呃,咱什么时候走啊?”
王君廓说:“过两天啊。你哥哥在我这里待几天就走。”
秦琼说:“贤弟,我这一次,归归心似箭。不是不在贤弟你这儿住,实在是我太惦记我老娘了。如果不是今天的马匹被你这兄弟给盗过来,我今天下午就恨不能赶回历城县呢。所以,贤弟,您先放了哥哥。让哥哥我先回家见到我老娘,跟我老娘住上几天。然后,等时间闲暇了,我一定再来鄚县五柳庄,前来拜见!贤弟,你看行不行?”
“哎呀,哥哥,你既然来我鄚县了,之前都没来过,不能说吃一顿饭就走啊?怎么也得留上那么一两天,行不行?”
“不不不,一天都不行。我这心真着急!”
秦琼这么一急,旁边单雄信说话了,“哎,我说君廓啊。叔宝哥哥确实想念老娘,咱们这做兄弟的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强求啊。我看,就尊重叔宝哥哥的意见。不过,我们众弟兄倒是可以跟叔宝哥哥一起去历城县拜望拜望老盟娘啊,众位弟兄看意下如何呢?”
您说这话有谁反对呀?都赞成。
“我们去!”
“我们去!”
秦琼说:“哎呀,这样更好,这样更好啊!我是双手欢迎啊!我们家有一座大酒楼叫贾柳楼,众弟兄到我历城县,贾柳楼里有的是房,得住啊!欢迎欢迎啊!”
大家一看,皆大欢喜,那喝吧,吃吧,明天就走!
就这样,大家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子时。要按照平常的意思,非得通宵达旦不成。但是单雄信主动提出:“行了,别喝了,别喝了啊。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天咱们一起动身到历城县去。到叔宝哥哥那里拜见完老盟娘之后,不是贾柳楼吗?咱就在贾柳楼是大醉几日啊!咱别耽误行程。”
“哦,对对对……就到此为止,咱们别耽误行程,散了散了,散了……”大家一说散,这酒席就散了,各自回房休息,早就安排好了。
可是罗士信跟秦琼依依不舍,“嗯,我,我想,我想跟着我哥哥睡。”
“哎!”王君廓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回你房去!”
“嗯,我想跟着……”
秦琼说:“得了,从现在开始,让我这兄弟就跟着我睡吧,培养培养感情嘛。”
“好,好,哎,”王君廓说:“他晚上可打呼噜啊,能够把这房顶子掀喽!”
秦琼说:“我不怕,就让他在我屋里搭张床。”
“那不用,不用。他不睡床就睡地,也没他这么大的床啊,在地上给他铺上垫子、褥子,打地铺就行。”
秦琼说:“打地铺冻着了吗?”
“不不不,你放心,他皮糙肉厚,大冬天就算不穿棉袄,人家也冻不着,天生就是火力旺啊,要么金钟罩铁布衫呢?整身童男子!”
秦琼也乐了,“行行!那就这样吧。”
当天晚上,罗士信就跟秦琼一个房间睡觉了。其实也没睡成觉,怎么?罗士信到了房间里,拉着秦琼就问他:“哎,我娘长什么样啊?嗯……家里还有什么人呢?为什么这些年,咱都见不到啊……”秦琼还得编瞎话,反正是糊弄傻子呗。罗士信问什么,秦琼答什么。但这个罗士信傻呀,车轱辘话来回问,刚给他解释完了,一会儿,他又忘了,“嗯……我娘为什么才来找我呀?”“呃,找不到你……”刚解释完了一会儿,“嗯,我娘为什么才来呀?”“哎呀,找不到你……”秦琼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这一解释,就解释到大天亮了,也甭睡了。那就起来吃早点吧,吃完早点早早上路。
众人起来又一起吃过早点。这个时候,有下人已然把所有的马呀、车呀全套好了。
众人正要上路呢,突然,从庄外飞驰过来一匹快马。来到庄前,滚鞍落马,跳下一个人来。“噔噔噔……”几步就跑到了单雄信近前。“报……启禀二员外,大事不好!”
“嗯?”单雄信一听,“什么事啊?”
“哎……”这个人看看众人太多了,好像这个事情不便当众说,于是往前凑了凑,来到单雄耳边,伏耳轻声说了几句。
“啊?!”单雄信一听,当时大吃一惊啊,“居然有这等事情?”
“是啊,吴寨主,刘寨主全给拍死了,现在整个金顶太行被他一个人占据了。他还扬言呢,说他不服从任何人管束,更不服从二员外您管束啊。现在整个太行山一带都被他打服了。那些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到二里庄来找您来告状了。现在光在二里庄的就不下十来位,寨主有好几个,腿断胳膊折的,我都安排在那里让他们养伤了。我一看这个事态严重,赶紧骑快马给您来送信来了。”
“嗯……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秦琼这个时候也看明白了,报信的是单雄信的一个贴身侍卫,叫单坠。这一次,单柄单面跟着单雄信出来了,单坠留在家里,在那儿坐镇。那么现在他出来了,骑快马报告给单雄信,那肯定是有了急事儿了。就见单雄信的脸色特别不好,而且,有为难之色。
秦琼多聪明啊,赶紧过来,“二弟,有什么事?”
“嗨!也没什么大事。说金顶太行山那个地方出来了一个吃生米的,叫什么紫面天王雄阔海。据说这个人,掌中一条熟铜棍,厉害得邪乎,把金顶太行那一带十多位寨主都给打死了,占领了好几个寨子,把寨子连成一片,在那里,自称公道大王,而且人家说了,不服从我们管辖,人家不跟我分账,人家抢多少,自己放到自己腰包里。这不是坏了绿林规矩吗?所以,那些受伤之人全都跑到我二贤庄找我告状来了,想让我赶紧回去,去料理此事。”
“哦?”秦琼一听,赶紧说:“二弟,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去。那十多个弟兄在家里等你呢,你作为绿林总瓢把子,在这个时候你应该给他们做主,才显你的威信呢。”
“呃……不不不,没什么事儿,我到山东跟着哥哥先看完老盟娘之后我再回去……”
“啊不不不……”秦琼说:“咱哥俩就不必客套了,有正事先忙正事。不是看我娘吗?这样吧,正巧明年的九月初九是我老娘的六十寿诞。我今天请各位兄弟到明年的九月初九咱们历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