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回 拜家人士信行大礼
秦琼秦叔宝历经一年多,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一家人终于团圆了,是哭一阵喜一阵儿啊,喜中悲嘛。
秦母赶紧把秦琼拉到屋里,秦琼让母亲坐下,得唠唠嗑,叙述叙述离别之情啊。
“这两年你到底去哪了呢?”宁氏夫人说了,“人家都说,你跟着蒲山公李密什么奉旨出使西域去了?我总不相信。你今天既然回家了,能不能告诉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把我担心死了。”
“唉!”秦琼叹了口气,“娘啊,今天你我母子相见。孩儿是再也不敢隐瞒了。确确实实,这两年我没有去西域,为什么骗了娘呢?因为不愿让娘您担心。这两年发生的事儿是太多太多了,您容儿子慢慢给您讲来。”
秦琼要开书,但他没等讲呢,罗士信在旁边不干了,“哎呀,你才跟娘分别两年,我,我,呃……我都好几十年、好几百年没见面了。刚见面,我得跟我娘先说说话。”
您看,也不知道这罗士信是聪明还是傻,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叫唤着,他要先跟老娘两个人唠唠嗑。
秦琼一听,对呀,现在家里多了一口人呢,不能当罗士信不存在呀,“赶紧的!士信,这是咱老娘!赶紧给老娘磕头!”
“嗯,我刚才磕了。”
“再磕一个啊!”
“哎!”罗士信还真听话,趴地上,“娘啊,呃,我给你磕头了!”“邦!”这一脑袋撞到地上。
秦家的堂屋都是方砖漫地呀,那年代没什么水泥,没什么瓷砖,最好的那就是方砖漫地。又平整又干净。这一块砖跟那城砖差不多少,都是大砖、厚砖。就罗士信这一脑袋,“邦”一下子,这一块砖分八瓣了,一下给磕裂了。
“我的儿!”把宁氏夫人吓一跳,“哎呀,你的脑袋……”赶紧过来给罗士信捂脑袋。
罗士信这时候把脑袋抬起来了,“哎哎,我没事儿。”
宁氏夫人一看,可不是吗?罗士信的顶梁门上,别说有包了,连点印儿都没有。
“哎呀,我儿的头实在是硬啊!”
“呃呃……这没事儿,呃呃,见老娘了,那就得,呃,磕个响头……”
您看,他这倒懂。
秦琼乐了,“兄弟,我再给你介绍介绍。”一指老哥哥秦安,“这位是咱们老哥哥秦安。以后老哥哥说什么,你一定要听,跟我说的一样,懂吗?”
“呃,嗯……老什么……”
“秦安老哥哥!”
“呃,是,呃,鹌鹑哥,我给你磕头!”“邦!”
秦安一听,“什么?鹌鹑哥?我怎么成鹌鹑哥了呢?”
“嗨!”秦琼冲他一摆手,“他怎么叫您,您就怎么应着我?他叫我黄雀儿。在他嘴里,没有人,全是鸟。”
“哦……还有这样的人呢?”
“嗨,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
这一脑袋又磕碎一块方砖。
秦琼一看,“士信呐,再磕头可悠着点儿,咱家这方砖可不多呀。”
这一句话说得大家全乐了。
又介绍:“这是你嫂子!”介绍贾氏。
“嗯,嗯?什什么叫嫂子呀?”
“嫂子就是你哥哥我的媳妇儿。”
“啊,什么叫媳妇儿啊?”
“这……这这……”秦琼心说:“这怎么给他解释啊?呃……这媳妇儿啊,你,你看过那黄雀儿吗?”
“嗯,你不是黄雀儿哥吗?”
“对呀,这黄雀儿是不是得有公的得有母的呀?”
“啊,对呀,嗯,有公的,有母的,还会下蛋呢。”
“哥哥我呢,就如同那个公黄雀儿。这位呀,就如同公黄雀儿旁边的那个母黄雀儿。明白吗?”
“哦……那我就明白了,呃,原来是黄雀儿嫂子。”
您看,他也不傻。“邦!”又一脑袋磕在地上了。
秦琼一看,这屋里头除了自己两岁的孩子秦怀玉之外,没其他人了。于是,秦琼拿手随便一指秦怀玉,“看见没?这是你的小侄儿,我的儿子。”
“哦,那我明白了,呃呃,他就是你跟黄雀儿嫂子,呃……你们俩下的蛋,孵出来的。”
“嗡……”大家全乐了。您说他是傻呀还是精啊。趴地上,“嗯,嗯,小黄雀儿侄子,我给你磕头了!”“邦!”又是一个头。
“哎……”秦琼说:“这个是该他给你磕头,你不可给他磕头,明白吗?赶紧!”冲着贾氏一摆手。
贾氏明白了,拉过小孩来,跪在地上给罗士信磕个头。小孩会说话了,贾氏教给他:“快给士信叔叔磕头啊,这是你的叔叔。”
“嗯,给叔叔磕头。”“邦!”他磕了一个。
罗士信一看,还不好意思了呢,“嗯……哎呀……这……嗯……那我再给你磕个吧。”还要磕,被秦琼拉住了。
“士信呐,你饿了吧?”
“哎,对。你这一说,我真饿了。”
“这么着,你饿了呢,我让下人赶紧给你做饭。老哥哥,厨房里现在有什么现成的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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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蒸了两笼屉包子。”
“太好了!让厨房全给士信端出来,他饭量大,两笼屉呢,不知道够他吃不够他吃,让厨房赶紧再添柴火,再做饭!”
“哎哎哎……”哎哟,秦安一听,坏了!家里来一饿猲来,这大肚汉来了。但,秦安也特别喜欢罗士信,觉着:别看这个孩子表面上傻乎乎的,但心地良善,是个好人!秦安赶紧嘱咐下人:“给罗士信抬包子!旁边有空房,把士信带到那里吃去。”
秦琼告诉他:“你呀,先把包子吃了,喝口汤,啊。一会儿,等吃饱了,再跟老娘谈,明白吗?”
“嗯……那好,嗯……那你先跟娘谈着,我先填饱肚子,呃,你要不说呀,我还真忘了,呃,这一说,我这肚子还真就饿了,嘿嘿,有包子吃,太好了!,什么馅的?”
罗士信就被下人领下去吃包子了。这边就剩下秦琼一家了。
秦琼抓紧时间告诉老娘:“这两年呢,孩子我摊了官司的,而且摊的是人命官司。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秦琼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给老娘说了。当然了,里面有一些应该隐瞒的,秦琼也没有完全告诉老娘,比如单雄信的身份,秦琼就没说。怎么?怕老娘担心呢。就说是个好朋友,行走江湖的,做保镖买卖的,反正是生意做的挺大的那么一个单二员外,“要不是他,孩儿我早死多时了。那么后来,到了幽州,机缘巧合,居然碰到了我的姑父和姑母。再往后这么这么回事儿……”秦琼又把幽州那一段一五一十全给母亲说了。
“哎哟!”听完之后,宁氏夫人直念佛呀:“阿弥陀佛!真是老秦家祖上积德呀!我在家就合计着,这肯定是出事了。我觉得你一走两年一点音信都没有,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没想到我儿遇到了这么多的困苦啊!”
贾氏夫人在旁边吓得浑身冷汗呐,险一险,几回都见不着丈夫了。
家人在一起是不断地后怕欣喜,百味杂陈。这咱就不必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