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从这八宝七骏当中牵来了一匹棕马,这匹马,嘿呀!那毛色闪着光啊,由头到尾全部是棕色的毛,一根杂毛都没有啊。一走这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音。呵!这匹马昂首抬头、神俊无比。
杨广用手一指:“元霸,这匹马你可中意?”
李元霸翻着小母狗眼儿看了看:“哎,这……这这这中不中意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我我我得上……上上上上去骑……骑一骑。”
“好吧,你骑一骑。你会骑马吗?”
“骑……骑骑马我……我会!打小我……我我二哥就……就带着我骑……骑骑马,这……这这这不算啥。我主要看这……这这马怎……怎怎么样?”
李元霸“噔噔噔噔……”跑到石阶之下,看了看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在西面坐着他的那赛龙五斑驹在等呢。宇文成都心说话:没兵器呀?要知道他没兵器没马的,我先不下来了,这玩意儿好家伙把我晾这儿了。
李元霸冲着宇文成都一乐:“哎,我……我我说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
宇文成都这气呀——我成“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了!“嗯……”宇文成都嘴一撇,没搭理李元霸。
李元霸一乐:“哎,哎,我……我我我知道你……你你你着急急。别……别别别别忙,别别……心……心急吃……吃不了热……热热热热豆腐。你……你你等我把……把把把兵兵器取来,把……把马选……选好了,咱……咱咱咱俩就……就就就打。这……这常……常常言说……说的好,呃……呃……这叫什……什什什么来着?啊……啊……对!对对……这个好……好好好饭它……它就不……不不怕……不……不怕晚……”
宇文成都心说:你嘴不利索,你就别说那么多俏皮话了,行不行?“赶紧上马!”
“哎,好,好。我……我我看……看这……这这马倒……倒挺漂亮的,鞍……鞍鞍鞍韂这……这这都挺……挺好的。我就不知道这……这……这马行不行?我……我我看看啊——”
李元霸没上马,伸手往上够,一够,用手“啪”就扒着马鞍了。杨广以为李元霸怎么也得扳鞍纫镫啊。李元霸没有。而是用这掌往下使劲地按,“哎——哎——我看结……结结实不……不结实!哎——”其实李元霸都没这马站起来高。但是,李元霸这么一使劲,这匹马可受不了,“咴溜溜溜……”刚才这匹马还昂首挺头呢,现在这马疼啊,开始往前跑。“跑?跑……跑跑不了!”李元霸使劲地往下一按。这马前蹄子“砰砰”直蹬地儿,后蹄子“哧溜哧溜哧溜……”就往后哧溜了。李元霸再一加把劲儿,“哎——”“咴溜溜溜……”“窟嚓——”一下子把这匹马给压塌架了,脊梁骨压折了!四肢,“啪——”马肚子贴地了!这匹马当时嘴一歪,“噗”一口血吐出来,马绝气身亡!
“哎……哎呀!”李元霸一看,“起……起起起起来呀!这……这这这叫……叫我给按……按死了!我……我我我我说陛……陛陛陛陛陛,你……你这马它……它太糟……糟了,这……这我……我我刚刚用手这么一搭,就……就就就给按死了,你再……再再再换一匹,这……这是什……什什什么马呀?还告……告诉我这是……是是宝马。这宝……宝在哪里呀?这……这这搭……搭搭下去!呃……扒……扒扒了皮,赶紧地。这……这这拆骨头,晚上还……还还能够吃……吃马肉呢,趁趁新鲜……”
嘿——杨广看傻了,哎呀!揉揉眼睛。怎么?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呢?仔细一看,不是眼花,确实这马被按死了。嗯……杨广有些不高兴。并不是说李元霸把马按死了,他广不高兴,而是因为杨广觉得这马也忒糟点了啊。给我进献的还宝马良驹,让人一按就按死。这……这怎么驮人呢?“嗯……”杨广把脸一沉,看了看旁边的太仆寺卿:“怎么回事啊?朕让你挑一匹良马,你给朕挑的是什么马呀?!再换一匹!”
“呃……是!”
太仆寺是九寺之一,掌管的就是车马。太仆寺卿吓得脑门上冷汗下来了,他得盯底下人呢,这选马又不是他自己干的。怎么回事?不如我亲自去选去吧!他亲自下去了。
时间不大,又拉来一匹马,乃是八宝七郡的另外一匹,浑身上下都是火炭红啊!赤炭火龙驹!一边往这儿拉,这匹火龙驹一边打响鼻儿。怎么?看这意思,它的脾气跟它的毛色一样,火爆脾气,不愿让人骑呀。几个人拉着才拉到了当场。
太仆寺卿用手一指:“哎,三公子,这是皇上的八宝七骏当中的另外一匹——赤炭火龙驹。日走一千、夜行八百呀。那应有……”
“行行行行……咋……咋呼什么?这……这马好……好好好不好用,它……它不是说你……你你你吹的,不……不不是说表……表面漂亮。你说它好,这……这这叫做广告。广告那玩意儿不……不不能信,呃……不能看广告,要……要要看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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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药的呀?!嘿!这孩子懂得还挺多。
李元霸过来,“砰!”由打牵马人手里就把马缰绳给带过来了。
这一带马缰绳,一扯这马,这马有点不高兴了,“噗噜……噗噜噜……”这马脑袋也使劲往后一拽绳子。
“呀!哎呀,哎呀!呵!还……还还还还还跟跟……跟我犟……犟犟啊?你跟……跟跟我犟不着!哎——”李元霸单手一拉马缰绳,一扽,“咔——”这马不由自主地脖子往前这么一探,身子它跟不上,“库”一下子前腿一卧,这马当时就卧槽了,“啪——”这马脑袋就砸地上了。李元霸再一扽——
太仆寺卿在旁边清清楚楚就听见“嘎楞”一声。太仆寺卿有经验,什么经验呢?这位颈椎不好,整天找这个按摩的给他往上掰颈椎,他得提一提、掰一掰这之间的间隙呀,往上一掰的时候,每次耳朵里都能发出这种声音,“嘎楞”一下、“嘎楞”一下。现在听着马脖子也是这种声音“嘎楞”一下。只不过这种声音比自己按摩的时候人家掰自己的声音还大。当时,这太仆寺卿就有种不祥之感——完喽!这匹马的马脖子起码来说“颈脱”!
颈脱呀?整个马脑袋差一点没拽下来。那脖子你解剖去吧,里面的颈椎都零散了,一下子,马死了!
“哎……哎呀,这……这这这这这马,好家伙,成……成成成成长……长长颈鹿了。”他见过长颈鹿吗?反正是当时也有画册,也有百科全书,李元霸也读过,慧明长老也跟他说过世界上都有什么怪物,他也见过有长脖子怪物叫长颈鹿的。“哎……哎呀!哎……这……这这这这玩意儿,这……这也不能骑啊。哎,我说陛陛陛陛陛这……这这匹马也……也不行!”
杨广一看:“太仆寺卿,朕让你选一匹好马,你给朕选的什么马?”
“嘿,他……他他给……给给你选……选的是烂……烂烂烂脖子马……”
“哎哎哎呦……”太仆寺卿说:“别别别说了,我马上再选!”
赶紧派人再挑一匹,又挑了一匹八宝七骏当中的马,这是匹花马。
李元霸过来用手照样在脊梁骨上这么一按,“咔——”又按塌一匹。
再换一匹黄彪马。一按,“咔——”又塌一匹。
再换一匹乌骓马。一按,“咔——”又塌一匹。
这么说,八宝七骏,也就是最后一匹没按塌下去。
李元霸一看:“这……这这匹不错!”飞身上马,双脚这么一夹,“咔——”把这马的肋把骨给夹断了。“噗嗵——”这匹马又倒地上了。
杨广一看,心说:李元霸呀,你这是来给宇文成都比试武艺呢,你还是过来帮着我杀马呢?我好容易巡游北塞划拉了七匹宝马呀,全被你给糟践了啊。哎哎呀……这杨广也恨不起来,心中多少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