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总算回来了,这百年的筹划,可有眉目了?”‘惑’魔那如轻烟般的身姿微微晃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站在东夷魅与北刹安德烈面前,宛如黑暗中舞动的精灵,只是这精灵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离开这些年,无尽魔渊整合得如何?是否已如我们所愿?”东夷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灵魂,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暗红色的长发在魔渊的阴风中肆意飘动。
“全按老大的谋划进行,如今这里已是我们的天下。那些忠于魔皇的家伙,都被我杀光了。”‘惑’魔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些家伙还妄图反抗,真是愚蠢至极。就连魔皇,也被我关在儒家那帮老腐朽设下的岁月阁中,年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那岁月阁周围被儒家施加了无数禁制,魔皇被囚在其中,如同笼中困兽,再也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当年那忠于儒家老腐朽的魔后,也被我除掉,我还取走了她的魔魂。那魔后临死前还妄图诅咒我,真是可笑。就在刚刚,我把魔后的魔魂植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估计魔后那精纯的魔焰早把这女人烧成灰烬了。不听话的,都得下地狱。”‘惑’魔骄傲地说着,丝毫没把东夷魅身边的安德烈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自己才是东夷魅最得力的助手。
东夷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在阴暗的魔渊中显得格外诡异,“做得好,不过那女人的事,可别留下什么把柄。那魔后的魔魂,即便在一个弱小的躯壳里,也可能会有变数。魔后生前的力量不容小觑,她的魔魂更是蕴含着强大的魔力,万一出现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可能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哼,老大放心,那女人的灵魂在魔魂植入时就应该被吞噬了,不会有什么意外。”‘惑’魔自信满满,她相信自己的手段,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什么能逃出她的掌心。
安德烈此时开了口,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如同来自极寒之地的死神,“别掉以轻心,那魔后当年就诡计多端,她与大夏儒家勾结,不知有多少阴谋当时困住兄台多少时光。万一她的魔魂在新的宿主身上重生,我们可就有麻烦了。而且,听说外界已经有不少势力察觉到魔渊的异动,我们得加快行动。那些正道门派,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都不会坐视我们掌控魔界。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在那阴暗晦涩的魔之宫殿中,东夷魅伫立在巨大的魔石王座之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情绪而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那眉间竟似有一团黑色雾气在疯狂盘旋,那雾气仿若拥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扭动着,宛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狠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安德烈说得没错,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绝不能让任何因素破坏我们精心谋划的计划。我们必须尽快破除魔皇与那老鬼当年共同拟定的协议,那协议就像是一道坚固的枷锁,锁住了我们迈向胜利的脚步。唯有打破它,我们才能彻底掌控这魔之界面。这个界面的心魔,是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利刃,一旦将它们释放出去,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必将掀起惊涛骇浪,足以让大夏重燃战火,硝烟弥漫至每一寸土地。到那时,东夷与北刹便可趁乱谋取巨大利益,那将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场景。走,先去将岁月阁中镇压大夏气运的神器——《乾坤儒经》毁掉,那《乾坤儒经》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犹如大夏的守护神,每一丝光辉都在压制着我们的力量。我们要毁掉它,再借机放出无尽魔渊里的百万心魔兵,让大夏陷入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之境,让他们在绝望中挣扎!”
“老大,我们去岁月阁,会不会导致魔皇借机脱困啊?”‘惑’魔满脸担忧,他那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中的惧色如阴霾般浓重,“那可就糟了!要是他回到无尽魔渊,那百万心魔兵我们怕是没办法全部放走啊。那魔皇的力量深不可测,即便他如今大势已去,可一旦他回到无尽魔渊,那里的心魔兵说不定会重新听从他的号令,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啊!”
“哼,他逃出来又能怎样?”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大势已去,如今已不是他统治的时代。即便他出来,也只有一半的心魔兵会听他号令,另一半心魔兵的指挥权在魔后手中。你不是说魔后已经被你灭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你那是在说谎。若是如此,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放走这一半心魔兵,就足以让大夏焦头烂额,陷入内乱。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只要毁掉他们拼命守护的东西,我心头之恨才能稍解,那是我多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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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在一旁听着,也随之露出了阴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黑暗中绽放的恶之花,透着诡异与邪恶。紧接着,‘惑’魔眼中的担忧也渐渐被笑意取代,只是那笑容中还残留着一丝不安。
“等会儿,待我们心愿达成,合力毁掉大夏根基,我们就都自由了。无尽魔渊传魅惑二魔将之令,众心魔听令,待会儿合力逃出这心魔修罗场,还你们自由!”魅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宫殿中响起,那声音中充满了蛊惑之力,仿佛一道黑暗的指令,向着无尽魔渊传去。宫殿外,狂风呼啸,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大乱奏响序曲。
在那阴森诡谲的无尽魔渊里,夜柔缓缓睁开了双眸,那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却又透着无尽的迷茫。在她眼前,夜风与水一山正满脸欣喜,眼中的兴奋光芒如同璀璨的烟火。然而,这一切在夜柔眼中却仿若虚无,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无动于衷,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你们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本后面前无礼放肆。”夜柔的话语如同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锋利如刀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剜在夜风、水一山的心上。二人原本高涨的兴奋之情,瞬间被这无情的话语如刀斩般削去,只留下满心的惊愕与困惑。
夜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试探着问道:“妹妹,是你吗?我是哥哥夜风啊,这个胖子是你的师兄水一山,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对,对,我是你的胖师兄水一山啊!”水一山急忙凑上前,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刚才你还要给我一个大耳擂子呢,不记得了吗?嘿嘿,我现在就让你随便打,你打呀!”说着,他真的把自己那胖得如肉山一般的头伸向了夜柔,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唤醒夜柔的记忆。
“是吗?看着你,就是一欠揍模样。本后,不记得多久没有活动手脚了,成全你。”夜柔冰冷地说道。夜风刚要开口阻止,就听到“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大耳瓜子声在这寂静的魔渊中突兀地响起。只见水一山那肥胖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半晌才“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水一山才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夜风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水一山的半边脸肿得像个巨大的紫色馒头,原本的五官早已被肿胀的皮肉掩埋,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