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儿触碰皮肤的感觉冰凉,这阵凉意顺着额头让我全身都打了一个寒战,我哪里敢认,只能拼命摇头。
那时候胖子回来低头对胖军人说,车里面不是毒品,就是些食物,胖子点点头,看了我几秒,对刀疤军人笑了一下说他是中国人。
刀疤脸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也盯着我看了几秒,把手里的步枪重新对准我的脑袋。
我一看这架势,膀胱胀痛起来,害怕自己遇到极端民族主义者,这些人这里数量不少,对外来国家的人十分仇视,尤其厌恶我们中国人。
我很清楚的听到刺耳声音来自哪里,步枪的枪栓已经打开,在这里,不管是送货的还是当地人,枪支一旦打开保险,说明内心已经想要开枪了。
此时我真的紧张了,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小喽啰,如果大人物的话还可以,因为他们至少不像这些人一样。
我浑身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使劲摇头摆手,用英文一连说出了十几个No,紧接着我灵机一动,大声喊出东尼的名字。
听到将军的名字,胖子和刀疤脸对视一眼,说怎么证明你认识猜叔。我连忙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给康迪打电话。
手机响了七下才被接听,我没等猜叔开口,慌慌张张说这里有两个军人拿枪指着我。
康迪一听,马上回道把手机给他们接。
胖子接过电话,稍微走远一点,和康迪说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没听到他们对话的具体内容,但他回来之后,就叫刀疤脸的人人把枪放下去,说我可以离开这里了!把电话也扔到了我旁边的地上!
我捡起手机,整个人都软下来,长长出了口气,赶紧面向这两人倒退回车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生怕他们在我背后开一枪。幸运的是,他们根本就没看我,反而走过去撤下了路卡。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车发动,油门踩到最大快速离开了这里。
送完货回去之后,我第一时间回到勐拉大本营问康迪是怎么回事!
康迪示意我坐下来,先给我开了一瓶黄色的酒,然后才和我解释说,当初负责那个位置的人今天换班,他之前忘记及时通知交接的人。
这次是我第一次质问康迪,因为我送过很多次货,不过每次都是从阎王殿门口路过,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这时候康迪跟我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还说晚上给我找个漂亮姑娘压惊。
我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舒服许多,拿起酒瓶,闷了一大口,身体瘫倒在沙发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最接近死亡,这一刹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安全。
过了十来天,我重新开始送货,路上看到有两个背着行囊的背包客,手拉手行走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
这是对情侣背包客,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男孩儿留着浅短的络腮胡,瘦脸大眼睛,身材壮硕,女孩儿长得高挑,皮肤白嫩,戴着一顶黄色耐克鸭舌帽。
从他们两个脸上洋溢的阳光笑容,我判断他们应该是中国大学生。
看到他们我惊不惊讶,因为在这里我经常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