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什么时候这么有牌面了?
“牧婉?”
慕冰瑶霎那间血色全无,向前的脚步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手猛然拽住,怔怔望着上方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脑中一片空白。
牧婉她自然是认识的,可她为什么会站在裴剑身边?似乎还那样亲密…
曾经的裴剑从不会与其她女生过多接触,以至于慕冰瑶有了盲目自信,现在看到他身边的牧婉,一时极难接受,好像有什么独属于她的东西,正在离她而去。
不会的,肯定是裴剑故意的,这才过去多久,况且他一直在躲避家里,怎么可能有机会去认识别的女生,更别说牧婉这种人物,肯定是假的。
可牧婉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帮他演戏?
慕冰瑶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很想上去问个清楚,却又畏怯,不敢踏出。
裴剑的目光从下方扫过,环视了一圈,当与慕冰瑶对上的那一刻,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眼睛如今却如寒冰一般毫无波澜,没有生起一丝波动,不留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就像看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一瞬,眼泪唰的下从慕冰瑶眼中流出,裴剑目光里的漠然与无视,深深刺痛了她。
若是从前,这个时候的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奔到她的身边,现在,他们竟连陌生人都不如了吗!
他好像真的不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那个裴剑了,她好像真的将他弄丢了!
裴剑的目光落到了对面最远处,与裴瀚漠恰好对上,又瞥了眼他身旁的卜雪,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冷漠移开。
他们之间注定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谁也别来打扰谁,就是最好的结局。
“裴剑他变了!”卜雪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叹息,哪怕隔的很远,她也清晰瞧见了裴剑眼中的漠视、凉冽,与曾经的裴剑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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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带他回一趟家里,不论他会做出什么选择,不论结果如何,都有必要让他与父亲、爷爷当面沟通一次,这样对谁都好。”
“只怕他不会愿意…”
“由不得他!”
环视一圈,裴剑收回视线,这趟白来了,没见着羿彤嫣不说,连谷阳都没来,他未婚妻慕冰瑶在这,他居然都不来陪着,是个什么人,搞什么鬼?慕冰瑶到底是看上了谷阳哪里?
还想打探他们俩人的虚实,结果来了个寂寞。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望?”牧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莞尔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白来一趟,你是不是故意的,羿彤嫣没出现,谷阳也没来,槽!”
裴剑忍不住低咒了声。
“可能又有哪里出现了恶人败类,羿彤嫣赶去匡扶正义,拯救世界去了,没空赶来也正常。”话锋一转,牧婉眼角带着狡黠的光,戏谑道:
“说来,她上次特意跑去恒川省追杀你?是不是因为你也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我呸,我要说全部都是误会,你信不?”
“我信,羿彤嫣有些刻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相信耳朵听到的狡辩。”
难得的,第一次在牧婉这里感受到了一丝心灵上的契合,说的好听是刻板,说的难听点羿彤嫣就是‘蠢’!
“谷阳也没来,可惜了这么个大好机会。”
“呵,隔上一段时间他总会这样,不出奇,也可能是最近正在转化汐水中。”
“行吧!”
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手试探才行,难不成婚礼当天还能不出现?
计划不能变,不论谷阳到底有什么诡异,也不管谷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都要去激激他们,这里没碰上,就去婚礼那天的现场,哪怕破坏不了他们的计划也要在他们心头扎上一根刺。
一还一报不是病,逆来顺受才是病。我栽的树就得我来乘,我乘不了也不能便宜你们!!